想通了这一茬,我觉得我不能再呆在家里枯坐。毕竟这么坐下去等到黄花菜都凉了,也不会有馅饼从天上掉下来。. M0 R+ J; b. \7 ?
我想,也许所谓的缘分,就是80%的用心+10%的技巧+10%的运气。用心我是没问题的,技巧我也差不到哪里去,两者加起来已经有90%,所以,就算没有运气,凭着这90%的把握,我也要去试一试。; j$ |5 `' @: a7 i
长这么大,我还从没有像这样下定决心到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呢,我想,光是这份心,就够可贵的,而且也算有点罗曼蒂克。管他的,人生在世不过就TM几十年,年轻的时候不做点对得起自己的事,将来老到J儿软不拉耷再后悔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我不停地给自己打气,go,go,go! 考虑到美女的心情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所以很可能还会到酒吧买醉,所以我首先从我们认识的那间酒吧找起。可是我一连几个晚上蹲在门口,也没有看到她的影子。我又到其他比较有名的酒吧和有炒龙虾的夜食店进行地毯式搜寻,还是一无所获。
# D9 ^, H% ^+ L0 m5 Y 我现在才明白,如果没有电话没有住址,光凭感觉去找一个人,简直比骆驼穿针眼还难!4 d5 f1 k$ d2 D% {8 F9 b3 j
但是,我一再告诫自己:别灰心!一定要坚持到底!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更SB,为一个只见一面的女人搞得自己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拱,而且很可能全部是无用功!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够找到她!
& M& x0 t6 n# O; n# m6 n 很快十来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眉目,美女仿佛人间蒸发了,无影无踪。
) L# K, L F' f3 Z) P' X* q 当我接到银行催交房子按揭款的电话时,才清醒地认识到:我不能再这样把时间和心思耗在寻找一个女人身上了,我必须得去找工作,挣钱,否则别说还款,饭都可能吃不起!MD,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在生存大事面前,罗曼蒂克统统靠边站。
- C$ i! V/ t2 U6 } 从银行出来,我的钱包又瘦了一圈。很快就要到皮包骨的狼狈地步了。权衡轻重,我不得不把寻找美女的“宏伟计划”暂且搁置一旁,先去考虑解决生存大事。6 G1 G! P9 a E3 E# [# |) _
当初我在大学里学的是行政管理,可是出来找工作时又觉得去做行政人员等同于给人家打杂工,做奴役,投了几份简历就不了了之了。事实上当时我想去给人家做杂工人家还不要呢,当时我连传真机都不会用,电脑打字的速度约等于每分钟5个字,对于使用各种软件给文件排版制作表格之类的更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简直和白痴没什么分别。幸好后来走狗屎运误打误撞认识了一个食品公司的销售副总,看到我还算机灵,他便介绍我到他们公司去跑销售。跑了三年,吃尽苦头,也算小有所成,当上了一个销售小组的主管,可没想到后来因为出了点纰漏,竟被老板炒了鱿鱼。唉,真是郁闷呀。6 A1 M% Q2 S4 z, l; ~7 s
跑了三年多的销售,最大的感受就一个字,累。而且现在竞争这么激烈,做销售的经常得求爷爷告奶奶看人眼色,比孙子还孙子,所以我也不想再干这一行。
4 X3 Q9 v# |6 g 可是,我把几份载有招聘信息的报纸翻了个遍,也不知道除了跑业务跑销售,自己还能做什么样的工作? 这几天一直为工作东奔西跑,可是并没有多大效果,去了好几家公司,通常初试就被毙掉了,唯一有一家通知复试的,也没什么戏唱。
/ I& J$ @0 r5 ~0 n6 R3 ^ 正为此愁苦之时,忽然接到以前公司一个同事的电话,她问我在上班没有,还说她也从那边出来了,现在正在一家广告公司拉业务,如果有什么业务记得关照她。' c/ x( E4 o( D# h- B
我这个同事叫萧洋,原先也是销售部的,不过没在我们小组,在另外一个小组。但我们平时聊得挺投缘,所以闲暇之时也偶尔约出去打打牌呀什么的。我说我现在还没上班,不过以后如果有业务一定会给她的。她说了声谢谢,忽然又问我对做广告感不感兴趣,如果感兴趣可以到他们公司去试试,正好他们公司在招人。2 S D$ h4 E! Z
对于广告我比较陌生,心里很没底。我说如果能去当然最好,就是不知道我行不行。萧洋说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拉拉广告,跟以前跑销售差不多。接着,她又告诉我公司的地址,并叮嘱我明天上午十点左右过去看看。2 `4 o& j6 y; e& x1 [
我去了才知道那家广告公司其实挺小的,总共才只有二三十个人。不过看起来都很年轻,很有朝气。给我面试的是公司业务部经理,女的,从面相上来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过显得很干练,问的问题也很老辣。她让我简单陈述一下以前的经历,并谈谈做销售的心得。然后又问我对做广告的有什么看法。前面我还能侃侃而谈,但一让我对做广告发表看法,我就傻了。迫于无奈,也就随便乱吹了一通。正琢磨是不是没说好,没想到经理忽然换了一副笑脸,说,你以前和洋洋是同事吧?我听她说你挺能干,也很能说,刚才听你一番话,就知道错不了。其实我们面试也只是走个过场。对真正的人才,我们是求之不得的。好,就这么定了,底薪八百,奖金提成另外算。具体情况等入了职以后可以再看相关的制度。总之,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7 Y- ]6 J- t- w, x* E
我差点没晕倒!靠,就这么简单?当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哇?/ O% f/ U! j% g, v9 n |( \4 L# i
但我仍有些将信将疑。怎么说她都只是业务部经理,不可能有权力让我直接通过呀!1 a' l# v: K& U- l
直到萧洋告诉我业务部经理其实就是老板的亲妹妹,业务部招人都是她说了算时,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说话那副腔调呢。
& p* E9 c# x" j4 e& Z0 w& T$ g) x 我说,萧洋,这次真要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帮我美言,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录用?
! y3 c5 f8 o S8 l 萧洋笑着说,你不用跟我客气,咱俩谁跟谁呀,只要下次打牌的时候你多点我几炮就可以了!5 J, @) r K6 D1 K- s# _8 C2 T
我呵呵笑了,没问题,没问题。 上班才几天,我就发现这个小小的广告公司竟然也隐藏着很多“杀机”。为了争抢客户,不少业务员之间的矛盾非常尖锐,有的甚至达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比如常德亮和余茗,竟然在业务会议上针锋相对,互相抬扛。而且连经理出面干涉他们都还不罢休。再比如翟露和白西梅,我亲眼看见的,就有四次剧烈争持,有两次还发生了人身攻击。
/ r8 X5 f1 u8 B% T) ] 后来萧洋私下告诉我,其实有矛盾的都是业务部的那些“老将”。自公司成立伊始就跟了老板,而且手中掌握较多的客户,所以老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不过这样一来,他们的气焰就更加嚣张了,根本不把新员工放在眼里。萧洋又一一给我分析那些人的脾气、个性,喜好,并叮嘱我今后最好提防点,不要招惹那些人,否则很难收场。萧洋说,业务部人最好的是经理张晓茉,虽然她是老板的亲妹妹,但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平时也挺照顾新员工的。萧洋还说,她曾经不小心得罪过白西梅,幸好张晓茉出面圆场,要不然她也很难在公司呆下去了。最后,萧洋还叫我今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张晓茉。. F8 U2 x/ u# l! P
我听了便笑笑。我想,我才不跟这帮人一般见识呢!那显得自己多没器量!不过我很感激萧洋告诉我这些,至少我知道了哪些人不要去招惹。
" `8 B& e$ P2 p2 u! g7 q) I- f 话说回来,那几个老员工做业务真是厉害,简直无孔不入。这几天我按企业大黄页上面提供的电话打过去,几乎所有的企业都说我们公司有人打过电话,不少还说已经和我们公司的某某某签了合作协议。看来,要想拉到业务,在这一行生存下去,只有另辟道路了,否则难免不和他们产生冲突。
( Y5 N) e# Q* I 至于张晓茉,我当然看得出来她很不错。如果说面试时她给我的感觉是干练老辣,那么经过几天的相处后,我还发现了她善良、谦逊、聪明。只是有一点我不懂,以她的能力,怎么会拿那几个飞扬跋扈地老员工没辙呢? 这些天我依然惦记着美女。一天没有她的消息,我就一天不能安心。遗憾的是,我到现在仍无她的半点线索。
" { [" \! d Z 周五晚上,萧洋又约我打牌。我问她还有谁?她说没别人,就我们那些老牌友,以前公司的徐大友和何丽丽。1 q7 `% T& H$ x
算起来我们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打牌了,自从我被公司炒后,也没有和他们联系。我问,何丽丽领证没有?萧洋皱起眉头反问,领什么证呀?我说,不是早些时候她就说要结婚吗?怎么,还没动静呀?萧洋笑笑,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你还惦记呀。告诉你吧,他们已经分手了。我愣了:为什么呀?萧洋说,好像是那男的出了点事,进去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晚上你自己问她吧。我吐吐舌头,说,这种事情我哪敢问!萧洋笑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她又问,那你呢?你不是房子都已经买了嘛,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苦笑着说,我,我还早呢。萧洋说,还早?你也不小了吧?应该考虑考虑了,你想拖人家女孩子可不能拖,女人过了二十五岁不结婚,人家会当怪物看的!我叹了口气,说,老实告诉你吧,我也分手了,她跟别人跑了。 ~ p% g4 q( U& Q
萧洋听到我这么说,眼神一下子变得怪怪的。然后她就说:那我不是有机会了?!/ v- C! @- n% t6 V4 Y/ [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可以理解为玩笑话。但我知道,她是用玩笑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感。其实她不用说,我也感觉得出来,我又不是傻子呆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一个女人对自己心生好感呢?只是以前她看到我有女朋友,所以藏着掖着,没敢吐露。而且我们平时也刻意回避这方面的话题,所以也都假装糊涂。
. y2 ?- A4 ]0 z% i3 y) R" M) g. B 如今她这么说,我也只有开玩笑地说:哈哈,应该说我们总算站在同一条线上,我终于有机会了!
% w l. A* n& j9 k2 b 我顿了顿,索性把玩笑再开大一点:萧洋,我记得你快二十三岁了吧?离二十五岁那道坎可不远啦!咱俩认识这么久也没见你谈恋爱,你说你是不是在等我呀?
; O$ H$ o# c# S! ?5 [+ u 萧洋脸上飞起一抹红云,然后她嘟着嘴,说,你别臭美了,你以为你是谁呀!告诉你吧,我身边的男孩子多着呢!我昨天晚上还和一个最帅的一起吃饭呢!. m$ s& l: e* {8 `
我哈哈大笑,说,萧洋,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在清真面馆吃的拉面?我记得她旁边好像没别人呀,难道那个最帅的帅哥是隐形人不成?
, ?( ]9 p& M0 c; l1 F( U+ ^ 萧洋面色涨红,瞪着眼睛叫了起来,哦,原来你跟踪我!% R- g6 E( W3 i$ P* k
我说,我可没跟踪你,我在车上碰巧看见而已。8 _' r; J7 p9 O- g% H( J- Y
萧洋羞愧难当,但是嘴上却不依:一定是你看错人了!我身边明明有一个帅哥的!" M z+ K% W6 n2 M$ z
我笑了一阵,说,好了,快走吧,别让徐大友和何丽丽等得太久了。; w4 W. s) `8 h4 r; K6 h
萧洋说,我警告你啊,呆会见了他们可不许提这事!说着,她还捏紧小拳头作势要扁我。 原以为何丽丽会因为失恋而变得颓废,没想到她却依然有说有笑,像屁事没发生过。倒是徐大友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满脸胡茬,头发凌乱不堪,乌黑的熊猫眼,肤色也蜡黄蜡黄的,仿佛才经历过一场人间大浩劫。我开玩笑地说:老徐,你这是怎么啦?失恋了?还是不小心得罪黑帮老大被人追杀?
& A$ Q8 ~: A7 D2 U" _0 {( d( } 徐大友还没说话,何丽丽就发出嘎嘎地刺耳的笑声,然后颇为粗鲁地说,你们有所不知,老徐最近可威风啦,把他女朋友的朋友也上了,这事现在正闹得凶着呢!依我说呀,老徐这是应付不了两个女人上下半夜轮番折腾,所以才这么憔悴的!
7 S- g @3 O! n$ \) W: o1 y" z 我愣了,和萧洋面面相觑。再看徐大友,仍旧是那副软耷耷的鸟样,并不辩说。如此看来,何丽丽话虽难听,事情却未必是假。
5 Y) D: S% S9 H% i. H( i* X- z 萧洋说,大友,到底怎么回事?
4 q' i$ X9 m+ L 我盯着徐大友,也问道:老徐,以前不是听说你泡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女吗?哥们还说哪天想让你带出来看看呢,怎么转眼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A1 _. k8 ~. E0 C0 O
徐大友哭丧着脸,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4 ]5 {2 _+ `) S9 i' B! q0 k
何丽丽说,你们不要问他,他才不好意思说呐!还是我来说吧。不过,我可有一个交换条件,你们一会可不许胡我的牌,还要多放我几炮!
' e2 \' @# q) R3 D$ M# Y 徐大友说,丽丽,别说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5 U, ?3 @* L2 N7 K2 m+ s1 } o
何丽丽哟了一声,说,大友,你做得出来,还怕我说呀?况且洋洋和蛋蛋都不是外人,大家知根知底的,还用得着害臊嘛!
: E% q \) I" s" @ 接着,一边打牌,何丽丽一边向我们讲述徐大友的事。
9 }. n6 \9 c2 u9 s" u* j* R# x4 i 事情是这样的:大约半年前,徐大友认识了一个漂亮MM,经过一番穷追猛求,终于把MM“泡”到了手。可是很快他发现,MM经常说谎,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比如她说她晚上在家,可事实上她却和别人在酒吧喝酒。凭直觉,徐大友预感到MM在外面可能还有其他的男人,为此他感到非常郁闷。所以,他找到了MM的一个好朋友,想问个究竟。一开始,MM的好朋友怎么也不肯说。徐大友不死心,又多次去找她。没想到后来不仅没问到什么,两人居然上了床。事情偏偏就那么邪门,当两人正在ML时,MM出现了。结果,MM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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