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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4 t. t, e; G7 ~# S2 i# z “一个国家英语的实力决定着这个国家的国际竞争力。”这是一家培训学校的口号,似乎也可以作为我国大力推广英语的内在驱动力。只是,大力驱动之下,很多人的英语依然蹩脚,英语考级没有成为大家工作的推动力,反而成了绊脚石。英语教育,是不是病了?病根又在哪?又该如何治疗?这些大问题缠绕在英语周边,不绝于耳。 本报记者 郭天力 文/图 考级的争议 整个夏天,廊坊的俊哥(化名)十分郁闷。三年前,他在武汉的中国地质大学本科毕业后,因为英语一分之差没有考入本校研究生,被调剂到太原理工大学,继续攻读机械自动化研究生。可没成想,研究生即将毕业,本已成功应聘廊坊一家单位,他却再次因为六级成绩与学校要求有一分之差,至今没有拿到硕士学位证。“没有证,就办不了正式入职手续,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有可能泡汤。” 俊哥说,研究生三年,他跟着硕导成功地做了很多项目,自己的研究能力提升很快,得到硕导的赏识。“当时太原理工对研究生的英语没有硬性要求,老师也没有在这方面有太高的要求。因为在我们那个研究领域,比较重视实践能力,平时基本上用不到英语。就算有用得上的地方,稍微借助网络也可以马上解决。六级对我们这个专业来说真看不到有什么帮助。”哪里会想到,自己再次栽在英语手上。“和校方交涉多次,但是校方仍然拒绝下发硕士学位证。”俊哥说,他甚至曾想通过法律途径起诉校方,讨还学位证。 而就职于某省直部门的李先生则对职称考试深恶痛绝:“我的工作跟英语没有一点关系,可是职称考试还要没完没了地考英语。你说,对我们这种快50岁的人,英语基础这么差,而且平时用不到英语的人,要求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与其要求英语,不如提高对业务水平的要求。” 但就职于廊坊某上市公司科研部门的董晨辉则用自己的经历,证明学好英语的重要性。他说,作为一个理工科学生,考研英语要求并不太高。通过大学最后两年的认真学习,自己考研时英语达到70多分。上了研究生之后,他在英语方面的优势就显示出来了。“做实验写论文查资料,用英语的地方太多了,也太频繁了。在这个阶段没有考试的压力,但是现实要求我必须看很多的英语资料。在现在这个时代做科研,离开英语基本什么都干不成。对于我们来说,将英语作为考研的重要科目是非常必要的。虽然考试最终可能只是让学生学到了只能写不能说不能读的哑巴英语,但是有好的阅读能力对于科研工作者来说也是有益无害的。” 与各种证件和等级挂钩的英语考试,自从诞生那一天起就在社会上不断引发争议,支持者有之,批判者有之。在争论中,等级考试已经磕磕绊绊运行多年,但是至今没有停歇的意思。但在一些更为务实的企业中,如果工作中使用英语的地方不多,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要求四六级成绩了。 10月底,全国政协常委、复旦大学图书馆馆长葛剑雄在济南做的一场关于教育的演讲中特意提到:“英语教学没必要让所有人都学到同样水平。有的专业确实不需要英语,应让大家自己决定是否深造。” 4 {3 Z/ U# |1 S; ^3 ]! j
2 N& P# |5 k& F7 A4 { 无奈的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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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9 j5 h; |. m 进入北大之后,郭立伟比以往更加刻苦学习英语。这是因为,北大很多课程都开始直接使用剑桥、哈佛等世界名校的教材,开始全英文授课,直接让学生瞄准专业研究的最前沿。即便如此,他仍然觉得中国学生的英语听说能力还是较差。
6 Z+ D2 a0 H' G) s% b 此前不久,他到香港大学和香港中文大学拜访朋友,看到这两所大学英文授课比例更高,而且很多研究生甚至本科生的作业都需要用英文撰写。“在香港大学或者香港中文大学读硕士或博士的内地学生,不少都出身于内地顶尖高校,但是用英语写完作业,往往还得让新加坡或者香港的同学给理顺一下。这是因为内地学生的英语写作非常生硬。有的内地名校学生雅思成绩高达7.5分,但是让他写英语论文,还是写不好。”郭立伟认为,这跟内地学生重视做题和阅读,而对听写的训练远远不够有很大关系。9 j+ r3 R, G/ @" x: Q
在中国人感觉英语沟通能力差时,日本人也有同样的困惑。日本脑科学家泽口俊之说:“要说日本投入精力财力最大的外语教育,那无疑是英语。日本在英语教育上的方法是以读写为主。英语教育从初中开始,一路从高中直到大学。我在读研时也要读写英语论文。尽管我本人接受了多年的英语教育,实际上在美国等讲英语的国家生活后,一开始连报刊都读不懂,跟人用英语交流也是驴唇不对马嘴。”" E5 j e4 O5 z" F X7 U
不光普通学习者深感英语听说困难,连外语天赋极佳、曾任复旦大学外文学院院长的陆谷孙也有过这种体会。他回忆自己第一次教大学生英语的场景时说,自己因为不能流利说英语,只好将课堂内容提前写好,然后在课堂上背出来。而与人对谈,在他看来,这是一门“本领”:这种“本领”,不出国,没有跟洋人挚友对着炉火,喝着啤酒,听着 BobDylan,促膝深谈,是很难获得的。
+ X$ Q1 }' j# n% D" z' x& a, P5 A 就职于石家庄25中的美国教师Terri此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她在石家庄要问路,就得找中小学生。“他们有一定的英语听说能力,而岁数稍微大点的中国人,交流就太困难了。因为这些人平时就不用英语,学生时代学到的一点交流能力也早退化了。”Terri提到,她到石家庄的时候,汉语水平非常差,但每天与中国朋友对话,汉语能力突飞猛进,让中国人都非常惊讶。“因为在这里有学习汉语的好环境。”Terri说,中国学生的学习压力很大,放学后要应付家庭作业和各种课外辅导班,“学校阅览室订阅了很多英语报刊,但是很多学生却无暇翻阅,这是很可惜的。”5 H8 v4 H9 y* n' h/ y( a
英国《每日电讯报》驻上海记者大卫·葛拉多尔对中国的英语应用有过冷静的观察:“中国学生在学校里被迫死记硬背英语单词,有时一背就是数年。但事实上,很少有人真正会说英语。即使依赖英美企业订单的出口行业外贸经理,英语都结结巴巴。”这样的评价虽然刺耳,却是实情。' R/ n; f( n' E1 U/ 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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