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爸爸,我怀了你的孩子!

dino

有点长.请耐心看完.

第一次认识，我27，她19，我们相差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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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你老得都可以做我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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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 i; v8 c- ]( P　　我笑笑，27与19差的8岁，不象37与29差的8岁，是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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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 C! |, t    我们恋爱了，她喜欢叫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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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5 {4 x! c5 I# C5 }　　时常粘过来，坐在我腿上，爸爸，你说我明天去面试好呢，还是和同学去唱歌好？

; A) @0 m1 \8 W4 k+ S% P* L: U% d　　我喜欢这种感觉，奇怪的是，我竟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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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女孩子叫你爸爸时，你感到你对她的宠爱绝对应该是无条件的，当她在床上，大汗淋漓地叫，爸爸，快一点，再快一点时。好刺激，简直让人兽性大发，当她乖乖地躺在你怀里，和你一起看碟时，你给她做鸡翅吃，她拿着送到你彀屠铮?缓笞约褐皇敲蛞幻蚴种干系慕粗??缓笕鼋康厮担?倚⑺嘲桑俊??氖焙颍??霉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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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当我们一起出门去街上，看起来是这么般配，她挽着我的手臂，我淡淡地走着，在人群中，她显得是这么成熟，这么游刃有余，只是回到家，她的孩童本性才暴露无疑，她才19岁，在爱的人面前，9岁都不为过。

7 l/ F) v6 ]! a5 e　　的确我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刚开始的新鲜刺激都变成了怀疑，她真的只象是我的女儿，永远在问，我这样好还是那样好？永远调皮捣蛋，永远在我骂过她后第二天在学校给我发来消息说，爸爸，我错了，对不起。我工作上的压力，我在这个人际场上遭遇的挫折，永远别想在她这里得到舒解，我跟她探讨一些形而上的问题时，她永远眨着眼睛，在钱柜里，她只认识SHE，我只是在不断地宠爱她，渐渐，这宠大过了爱，这和女儿有什么区别？和真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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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w7 Z, j0 u. s) [4 A5 T　　女朋友难道不应该是那个和你有精神交流的人吗？

: i* q( M- A! ?- ]8 Y; q5 y　　恋人之间难道不应该是彼此扶持吗？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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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们还是分开吧，或许你真的只适合做我的女儿。她说爸爸你是不是要给我找个后妈？我看着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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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k7 y1 }7 b( X　　她说，那你还会疼我吗？象爸爸疼女儿一样，我说恩，我会的。

　　她走了，双目含泪，问我，爸爸，我还可以找男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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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了新的女朋友，和我一般大。她没有了消息，我们再少联系。我渐渐忘了她，女朋友很好，我们在一起，我感到宁静，不那么累，她是如此善解人意，我开始有信心，工作有起色，只是偶尔会想到，曾经有过一个女孩子叫我爸爸。

　　有过一次在一个酒吧遇到她，我牵着女友的手走出去的时候，她和一帮男女嬉闹着拥进来，她没有看到我，我却注意到她，头发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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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 h- f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和女友正准备睡觉，她打电话来，外面正在下雨，她站在我家门口，说太晚了，回不了宿舍，女友过来问是谁，我说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她有些愕然，但马上甜甜地唤，嫂子好。我给了她另一个房间，去卧室睡了。

　　半夜睡不着，去洗手间上厕所，一进门差点魂飞魄散，她正穿着牛仔裤坐在马桶上发呆，我问她在干什么，她只是看着我说，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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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3 p3 g4 K9 X& L8 R: J" _　　我们心急火燎地拥进另一个房间，在房间我们互相脱着彼此的衣服，互相野兽一般地吻，我突然想到套子在我与女友的卧室里，她说不要紧，进来。

　　黑暗中我搂着她，问她现在还好吗，她说好的。

　　回到卧室，女友已经起来了，在床上吸烟，我问她大半夜吸什么烟，她淡淡看我一眼，说我在计算时间，一支烟五分钟，我想看你厕所上了多久。然后一字字道，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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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u9 I% T5 R% A　　第二天大清早，她早已不知所踪，留了张条子说，嫂子，对不起，爸爸是好人。女人嗤了一声，看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抄起手机就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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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2 m$ `$ z3 [4 a- n0 r' ], S　　再一次看到她是再几个月后，也是在一个酒吧，我也很奇怪怎么我偶尔去酒吧，怎么每次都遇到她，她居然是这个酒吧的DANCING QUEEN，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甜甜地笑着问我，爸爸，我孝顺吧的女孩了，我走出酒吧，回头发现她站在门口，穿着小可爱，远远地用手掌在小腹上划了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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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动作让我莫名其妙了很久，回到家，用钥匙插进锁扭动的刹那，突然全身每个毛孔都沁出一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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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 U% B8 `& ?8 t6 A5 G+ `　　那晚她说不要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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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拨她手机，没有人接听，我再拨，接起，我冲着电话喊，你不要那么任性！突然电话里是我女友莫名其妙地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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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t5 w. L+ D2 R$ C  u　　我一个人呆呆地想，是的，这都是计划好的，她来我家，与我做爱，然后我拨她电话，第一遍她看着手机不接，然后在我拨第二遍的时候迅速把号码转移到我女友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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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Y# S4 v, A6 A* O# M2 `2 C) l　　她行事如此眉头也不皱，我毛骨悚然。

2 T- @5 @$ }( }: `. C2 D8 x- \1 r　　我们在一起时她曾说过，要和我生个孩子，叫她妈妈，让他爱上自己的妈妈，她叫我爸爸，我们是乱伦家族。我当时觉得她无比可爱。

　　其实我不知道她在肚子上划个圈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怀孕，只是我开始明白，她从来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小孩子，她太了解我，从一开始她就了解我，她用一个动作就可以让我魂飞魄散，我一直以为她很幼稚。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错了，现在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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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恐怖。

借个地方说话：查至第50楼，请勿灌水-------oО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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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后来记得不是很清楚。 后来到了一点多，我在卧室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她推门进来。 你又想叫我买什么？女儿？我讥讽地看着她。 T( `% }# X* ~, N8 k( |- R她哀求地看着我，不发一言，我突然心软，搂住她，你怎么了到底？ 不要赶我走。 6 ~/ J# v; u! k; a: e) K. T0 Z 我看着她的眼神，突然记起以前好多个这样的夜晚，她调皮捣蛋的样子浮现在我面前，她对这里是多么熟悉，这里曾经是她的家。 & G+ p- J6 h: @. U3 M/ j i 如果女友回来怎么办？我问自己？ 4 y7 w m3 P' l% L9 ~- b1 c, i我和女友再无可能。 可她，我说了，我会此生象爸爸一样疼爱她，宠她。 0 w$ b' @) u- X/ H* d2 [, c6 |6 H或许，今夜，事情会有转折，或许，我会和她重新开始。 你想住下来？我问她。 恩。她重重地点点头。 - m- N; U. N+ B; F 我同意了，出乎我意料的，她马上兴高采烈地转身向客厅里的那个男生大叫，我爸爸同意啦，我们去睡觉吧。 我呆呆看着她，他也住这里？ 他是我男朋友啊，你不是说我可以找男朋友吗？ 我感到我的心脏因为愤怒而颤抖，是的，她在玩我，她在用尽她19岁的智力在玩她曾经深爱的人。 ( m9 y/ h" y. Z$ q. d5 R& t 9 Q! I2 i5 {0 G+ z' O我想我不会玩不过你。 ! Y0 x% Z l5 T" \+ c$ A- n/ n好啊，我微笑道，当然。 X3 K. T0 Z: E8 d7 N$ w# ]" y& F( |我们注视着对方，她狠狠地盯着我，凶巴巴的。 + q6 O" ]: t' S, G. X* c/ x. L8 ] 5 M0 y; }9 V$ L曾经无数次，她这么瞪着我，我们在一起时，每当她不高兴时，她会大声宣布，我生气了！ 然后整个人嘟着嘴坐在那里。 乖啦，我恐吓她，再不乖把你卖掉！ n) p! |' x+ D, o她就抬起头，用这种眼神看我，瞪着我，凶巴巴的。 2 t% W* @% r. c+ \% k& E9 y# b& g然后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爸爸，我看起来吓人吧？ 无可否认，当时她这样看着我，我没有感到恐惧。可是，心痛如绞。 他们去睡了，音响，电视，统统不关。 9 ], l) R- c& r我一一关掉，突然看到一张碟片，是他们刚才买来的。 ! K5 j5 q! W/ ^4 Q) L$ ~. b# u《我的野蛮女友》 她曾经无数次央着我陪她一起看，说实话，我实在看不下去，看到一半就跑去阳台抽烟，每次被她拽回来，我就开始假寐。到后来，我乘她不注意，把碟找出来，扔掉了。 ) R9 |1 K0 h! @. B9 z6 g* q她看了无数遍，看得台词都背得出来，居然今天又找人看了一遍。 7 U/ _& }9 w, k/ e8 C2 ^* y P+ ]这个疯子。 " u0 F/ Y8 x; R" k! l 收拾完客厅，我回卧室，刚要进去，他们那边房间打开，她打开门，笑嘻嘻地说： 老爸。 干吗？ 0 q9 b! |% w, t/ o V9 }4 O' f借个套子。 * X5 _) j/ |! P$ {% b1 m- n什么？ 借个套子 " t5 b4 n% x# G**你大爷！ 她呆呆地看着我，过了一会，低下头开始掰手指——你是我爸，我大爷就是…… 我的眼泪突然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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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在我印象里有两个版本。 7 D0 E5 o. R3 x$ Z在第一个版本里，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瞪大眼珠望着天花板，任凭隔壁欢愉的尖叫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我跳下床，翻箱捣柜地找棉花，塞耳朵。 - o/ o( x6 r# S9 ? 不容怀疑，我是故意翻得惊天动地的，在翻弄的过程中，我脑中反复出现了一个被遗弃的怨妇的经典形象，头发散乱，动作迅疾且频率很大，还兼抽搐症状，如果你有看过尼古拉斯·凯奇演的《离开拉斯维加斯》，那会比较好理解一点，对，就是浑身发抖的那一种，最后我瘫在写字桌下，手里握着唯一找到的两片邦迪创可贴，上面还有一只小熊，一只小兔子。那是她上次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给她买的，她觉得太可爱，不忍心贴。于是我把它们撕下来，贴在脑门上，呼呼喘气。 ' O- V1 c6 {" s/ k' l: y( r" ?$ t * N8 s3 h7 v! d7 }# a; _3 A在第二个版本里，隔壁是很安静的，好象很纯洁，但这安静在脑中变成了最最恐怖的声音，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在用什么姿势？没有声音，他们不会在台灯下研究杜蕾斯包装上的英语语法吧？ . ~7 k2 C W2 m ) c) H% Y( Y- g" P2 f& x; D老爸，这玩意好好玩哪。 老爸，你戴这个不难受吗？ N7 h7 P5 h1 H# p老爸，这活象被人死死勒住脖子啊。 老爸，会不会里面的血倒流啊？ $ [2 a3 g' K2 u7 C3 U8 S我走出家门，凌晨三点，到了女友家，灯还亮着。 我敲门，她开门。 8 N/ X6 X8 ^% a6 j又是一场相对。 & o0 p% C3 `/ s, @2 P4 o她讶异地看着我。 * x$ \5 M6 p0 U/ O% y E4 c; r0 v能不能进来坐一坐，我说，突然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 + u2 G. _2 [, \$ Y1 F! z你怎么了？她问，你哭过了？ 没有，我想抱抱你，我说。 那天晚上我是在女友家度过的，这是我生平最希奇的一夜。 我住在分手的前女友家，原因是我被自己的前前女友从自己家活生生逼出来。 1 N) I2 o T, A, N) R6 T 讽刺吧，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 & c, a- N. m. F, V% l; |: @1 D0 m* \ / d0 u) j1 v$ t. i女友为我铺床叠被，当然，好笑的是，她在为我打地铺。 她睡床，我睡地。 q5 f+ m4 y) U7 n. k) E一旦分了手，最狭小的空间也要分隔出最远的距离。 我躺在地板上，听着女友安静而均匀的呼吸声。 想与之共度余生。 她睡得这么安稳。 她会同意吗？ 她翻了个身。 9 x; d. i5 t3 w8 a6 _8 b" Y5 y 她翻身时呼吸的频率一点没有改变。 , E, ]6 h6 H5 j8 C: `; U1 E% y. t她根本没有睡着，她在装睡。 我想她会的。 9 `( Y L9 P" d( O' h 你会不会嫁给我？黑暗里我问她。 你说什么？ 3 n4 _9 ]# W+ W# S! A你会不会嫁给我？ # k3 i0 U& @* U7 F2 m# ?不会，永远不会。 我心凉了下去，为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一字字道 你太变态了，我不适合你。 2 X; ]2 _) c1 d* Q. ]! \有没有人告诉你什么叫万念俱灰？那个时候我就是万念俱灰的。 - \; a2 s! y7 X; P9 D- [% y我本来与她有最温馨的感情，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周末看电影，一起逛家具店，经过钻饰店，她会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让我觉得，随时我牵她手进去，出来她就会是我的妻。 ! e0 m; B, z$ x+ k! N" ]8 a 直到有一天，那个19岁的女孩闯了回来，把我打回原形。 那段过去，原本是恋人的私密，现在全成了险恶。 我无法往前走，前路全被堵死。 * r1 Z& a" l' Q 早上回家的路上看到那个男生和她正去上学，迎面走来，她朝我摊开手。 0 F, P: f) X+ k* e4 X8 G什么？ 给我点钱。 & w! b% t& z& i4 j; e# t& e作什么？ 老去你家也不好，还是去开房。 OK。退无可退，也就无需再退了。 那一刹那，我决定正式应战。 5 ]2 _# U( C& P V* O3 `我微笑望着她，伸出手指抵住脑门——那个贴着小熊创可贴的位置，笑。 地狱一共有几层？ . p3 h- C% @) K我想，我和我的宝贝女儿很快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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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报复一个人有多少办法？ 0 O% n: {! A! z$ f/ t9 c其实要惩罚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 / V) f4 M" o; }5 H于是我接受了“女儿”和她的男生。让他们自由进出我的房间，为他们所欲为的任何事。 那段时间是我记忆中最为诡异的时光，每天下班回到家，就可以看到她和那个男生坐在桌子前，要么在看电视，要么凑在一起做作业，那个场面极其温馨，甚至在好几次，刹那间我产生异样的幻觉，对面坐着的长发女孩确然便是我的女儿，而她心之所系的并非是我，而是边上那个男生。 9 S8 q1 Z j% y# ~# }2 h6 c- w9 B# H 1 L; v' `, f/ h _0 x2 g她亦变得温驯起来，看到我回来抬头望我，乖乖道，爸爸，你回来了。 男生道，叔叔。 6 v) ~; d- c s! q' q' @, j我带回披萨给他们吃，问他们的功课，陪他们一起看幼稚无聊的韩国片，每当边上的男生笑得浑身抽搐时，我都感到边上一双冷冷的眼神，注视着。 / j0 y3 U$ E* N3 k她越来越频繁地住在我隔壁房间，而他的男朋友则大多回宿舍。每次我们都站在门口，朝他挥手告别。 , G k3 K. _1 d$ k6 `0 {路上小心。她叫。 有空来玩。我说。 有一次，我私下问那个男生要张照片，他很奇怪，但还是给了我一张报名照。 0 U- U+ y) i7 y# v, X后来一天晚上我和她一起晚饭，吃完我不动声色地起身收拾碗筷，她无限幽怨地看着我。 我把刚学的新歌唱得兴高采烈。 我洗碗，她从背后抱住我，从额头抵住我背脊，我转身，从口袋里掏出放大N倍的那张报名照，乐呵呵地展示。 3 f) j+ {& {; f! T7 {+ y她的“男友”在相片里无限肃穆地望着她，仿佛象遗容。 . N3 O( P, Z0 E她无限怨毒地望着我。 猪。 不孝！ 2 w8 B2 G4 ]6 w, x 0 p+ v2 ?( O1 \' N一个星期后发生了一件事。 那夜从女友家走出来时，我抱住她喃喃自语，如果你改变了主意，一定要告诉我。 ' U2 [ g0 h! j$ J _" g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她改变了主意，可我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 那天我在家，临时下楼买包烟，上来的时候发现女儿在哭，我没有理她，回到房间，上网，突然发现MSN里女友已经消失，我心生不详，马上打开聊天记录。 # C) m: V: z* H- h我冲到她房间，拼命砸门，她死也不开。 , z2 }; d: L) e1 F女友试图与我重新开始。 : r0 y( A$ d$ E x1 t4 w6 i而她则冒充我严厉地拒绝了她。 女友觉得不对劲，打电话到我家，她接了电话，甜蜜温柔。 装疯卖傻。 开门！你他妈给我开门！ # {/ ^' \; h0 D/ |" e, B* U9 L不开！死也不开！ 你给我等着！ , @; t# U, t5 I那天晚上，我去了一个酒吧，叫了一个鸡，把她带回家。 % w$ @# J' r: N: P ]. X6 @她在客厅呆呆地看着我带着一个艳俗女人回家，开门进了房间。 - p- @8 d: @' [7 t8 H5 F, u 妓女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展示身材。 我一眼没看她，从皮夹点出一千块钱。 6 M. J: q0 w4 B% n! Y! x! Y$ j叫。 + T9 Z7 V$ |7 x8 K* w叫什么？ ( t, I# }$ `2 W/ x9 r* X! {床。 * \) H: H0 w: K( a2 t& H- h6 i我凑近她，低声说，我什么也不跟你干，你只要使劲叫。 1 Z, k8 v' V6 i/ b6 x所以说有些东西是需要专业素养的，那只鸡在我房间叫，我皱着眉头在边上翻杂志。 : k$ B- [& g* K% u- T% k1 L她困惑地望我，怕是从来没碰到如此疯的客人。 9 s& s8 C& i# o- H2 Z- c5 _十分钟后，我嘴笑泛起微笑。 + ^" M e8 R/ n! j+ \1 B3 G她终于来了。 # }" A& U, a, u0 {她在门外砸，使劲砸。 ! W1 E1 V% G2 Z+ S$ O5 M# Y开门！开门！ 0 t+ R; T5 w: A+ X5 D不开！死也不开！我冲着门外叫。 让她滚！ 1 {2 i6 T! F( f* H" [我置若罔闻，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鸡，不要停！ ' h4 I6 f% c, R; Q$ u屋外开始号啕大哭，她已经疯了。 $ F* u' f! ]- T: {. h* s, x; d. ^我宁愿和只鸡做爱也不想抱她。 开门！你给我开门，她开始门外使劲踹门。 她整整哭闹了十分钟，我懒散地去开了门。 她已瘫软在地上，哭着朝我喊，让她滚。 这是我家，要滚你滚。 6 j0 n' t2 O+ K6 B2 T [ 她走了。 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 我闭上眼睛，但愿从未认识她。睁开眼，我已痛得躬下身去。 4 u% U# q' R4 Z$ N) X( a) [6 B: Y4 Y事情本来就这样结束的。 8 X/ U: H* M' @6 m9 D# D! P6 z2 c几天后，我接到那个男生的电话，他问我女儿为什么好几天没去学校。 $ A! _7 P$ `% _$ c5 B% o, B我默不作声。 9 _8 V9 O8 K) r' T1 h% X. G9 l Y她失踪了？ ' m- e2 I9 R! z& u电话那里沉默了很久。 + x/ h* \7 |) ^! h. b5 } ; `) f/ X+ Y3 ]7 l8 o! F她怀孕了你不知道？男生在电话那头问我。 她怀孕了？ 是的。 我心脏一阵痉挛，是我的孩子？ 是的。 我闭起眼睛。 $ x" w2 b4 x: o. O7 V9 I电话里问：你是不是想问，那天晚上我们……，他笑了笑。 我不喜欢女孩子的，他轻轻讲。 # s/ K) k" ?" {: U* O% S 7 |4 {9 q$ ~ {全明白了。 T3 Z& q& h; u万死莫辞。 在普通的故事里，我找到了她，我们幸福地在一起。 对不起，这可能是你们想看的，却不是我想说的故事。 $ o/ Z$ w" y# x- J0 F/ x+ E 我去了她学校，教务处的人说她已经办了退学手续，我到她寝室，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一空，空荡的床上轻轻飘动着粉红色的纱帐，那是学期开学时我买给她的。 E ?7 i+ m6 ]$ S' I+ M& ~) { 她寝室的同学说，她整理东西时，大家都问她干吗，她笑吟吟地说，搬到男朋友家去住。 大家都羡慕地看着她，东西猜测。 ; }0 Y8 H3 }) Q0 c她同学嫌弃地看着我，仿若我是纠缠不清的第三者。 ' d; e0 K$ X0 b2 m5 r 我去了她跳舞的酒吧，所有人都说她辞职了，我不信，天天去那里等，我拽着新上任的DANCING QUENN，一相情愿地肯定她知道她的去向，然后我就被打了。 8 Y) i" \5 w; Z我做得确然有些过分，我把那个女孩子堵在女洗手间门口，她不告诉我，我决不让她上台，她耸耸肩，拨了电话，过了会来了几个人，先是好言相劝，我朝他们翻白眼，他们拖着我往酒吧门口拉，经过一张台子，我抄起一个酒瓶，然后我就被打了。 我爬回家，坐在家门前擦着眼泪一遍遍拨她手机。 没有“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没有“您拨的是空号”，没有“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没有“您拨的用户正在通话，请稍后拨。”，什么都没有，就是无止境的空白。 躺在地上，还在痴痴笑。 % V! N0 C* n- d7 @2 B( p7 Q# T8 y明天她就会回来了吧，摇着我的胳膊说，老爸，我好饿。 " D: b$ E$ I1 G* k4 i! R" v老爸，我出去逛了圈，还是喜欢你这里。 ' l# W" N: U. v3 O4 o7 {7 ]* a " Y* A, E% y! p& L* Y, K我就这么痴痴笑着睡去，我把房间整理得很干净，我在门上贴着对联。 上联是“欢迎你回来。” 6 e% F9 ]3 f5 H# y# b下联是“不许再走了。” 看了看，对自己的书法很是满意。 , n2 |- d) L+ m% C" m 三个月后我撕掉对联。 @# C1 b7 g6 D6 [ U5 M揉成一团，放进嘴里使劲咽，最后趴在马桶边干呕。 . [" \/ W8 S/ x: X i: p 2 r' |% [. E3 F: A我大病一场。 睡梦中常见一个华丽的景象。 6 N) c1 n. ], |- ?- v" ]一个婴儿在天花板上缓慢地爬，转过脸来，面容与她一般无异。 # t2 s# Z6 P! C+ I. f 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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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一天，我有事坐出租车路过一个师范学院，我靠在车窗，远远看见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背影。我连忙叫司机停车，我冲下车，追上去一把拉住她。 % ?5 i+ x2 H: H 4 t: _6 n+ q8 w* L: ^+ b回过头，是个陌生的女孩子。惊恐地望着我。 / B8 n; F1 c; v7 C8 b5 N+ [对不起，我放开。 她笑了，认错人了吧。 6 g. E3 v/ [2 c4 V 她要赶去一个地方，打不到出租车，为了抱歉，我送她，到了目的地，她下车，我留下了她的电话。 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在她后面保持一段距离走着，因为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背影，我常常痴痴地望着那张背影，然后缓缓走上去，搂住她，对她说，别离开我。 $ Q& z. _/ ^7 A6 G0 F0 B3 n1 f她摇着头笑，傻孩子，我不离开你。 6 L3 `3 o) v5 g& D7 [她25岁，叫我傻孩子。 " d- H; Z1 y! | 1 I" p" ~8 h1 [8 G$ W& w渐渐地，走在一起时，我离她的背影的距离越来越短，当我们终于可以并肩走着，而我转过脸和她说话时没有一丝怀疑时，我向她求婚了。 - E8 I) S9 f6 a. } 4 |: ]! R2 o# u$ H& h我确实是爱她的。 ; L: s p$ O G) R+ S# F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不爱她。 6 t5 o2 ?) I1 V0 ?爱只是一个词，内容千差万别。 3 t; N# s0 ^- T9 V- K1 ~' y0 u2 Z, h我不这样爱你，不代表我不爱你。 & [7 B6 G: V7 q% L. f$ o 婚礼很简单，然而我们却异常幸福，我没有问过她的过去，她曾与谁恋爱，她也没有问过我有什么过去。 # b) ~& M, Q$ K & b ] K p# F" }. h; c4 s她从师范学校毕业，在一个幼儿园兼托儿所的所在教授小孩子。 我辞去工作，开了一个广告公司，渐渐居然也招了些人来，添置了一部车。 3 A/ k* a" Y- c K周末，便与妻开车去近郊，归来时买些当地零碎杂食供奉她的同事，我的员工。 时间，就是这样慢慢过去的，我把她的照片放在最最隐秘的地方，隐秘到自己都不敢翻动，也不敢销毁。 9 \1 q5 }: a. |6 o( x2 x) S / j- {4 \6 J/ ^, T' e婚后的四个月零三天，如往常一样，我去接妻下班。 妻正在和一个穿着长裙，化着淡装的女子聊天，他们并排坐在绿色的小长木凳上。 & M# h( g6 v' L* k- R5 a1 K一个小孩子在他们四周调皮蹒跚地跑来跑去。 # `+ a0 W1 l( L) t2 m( g5 s5 |妻看到我，笑着介绍说，这是我先生。 0 I K0 I* m2 {! W6 Y" x+ L+ h我一动也不敢动，呆呆望着她。 我的女儿，她不再扎着马尾，长发流泻下来。 震惊从她眼眸中一闪而过。 0 J- n* A4 Q2 G( u* @' U9 A你好，两秒钟后，她礼貌地伸出手，淡淡笑道。 0 c$ Y5 b4 I7 z 小孩子摇摇晃晃地抱着我腿，牙牙地唤，爸爸。 1 r, a: I3 q$ P8 o7 G0 n笑得春光灿烂。 ; N" r3 y6 r, W 1 n2 X0 N# E" `: _6 ]) W$ c4 d妻笑起来。 那不是你爸爸。 ; b& d8 C' u# F那年，我29，她21。 如果你日夜思念的人在你面前，你只能装作完全不认识她，是什么感觉？ ( Y$ P* h9 G3 k5 z0 p/ H5 q因为她装作不认识你。 . e3 J* [6 s5 S# w( L我甚至怀疑她从未认识过我。 她爱怜地撸撸小男孩的头发，抱起来朝我们点了点头，离开了。 ; V2 ]+ n) v' H' Y1 Y$ I1 H ) h2 y0 B- d" d2 e我开着车，带妻去吃饭，不经意问。 4 ~( Q$ S& R& c/ `- y& Q* t那是谁？ 哦，她很漂亮吧。 是哎，我嬉皮笑脸地望着妻，不过及不上你。 于是妻满足地讲起了她的来历。 3 i9 `! X* q; R2 N 前两个月一天，突然看见她隔着幼儿园的栏杆，无限贪婪地看着，我回望她。 她朝我笑笑，我请她进来坐。 过了两天，她带了那个孩子来。 她似乎很忙，总是周末来接他，平时都归我们园照管。 妻的幼稚园有日夜寄宿的一项服务。 + A# I' D2 m1 X3 y! q+ H- h类似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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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少次我去接妻时，我的孩子正在我边上玩着积木？ 我极疲倦。 累了吧，早点回去吧，妻温顺极。 + b. f. K% P8 e9 I( B晚上，我抱着妻，一次次进入她，流着眼泪。 4 ]! R; S: N5 S) L& {) o @( l0 n( b& G% `2 ~+ }$ ~2 M1 m妻摸着我的脸颊，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爱你。 礼拜一，我离开公司去了那里，妻只是惊讶我怎么给她惊喜，没空顾我。 % g; O) ]" x$ g/ t! ` L我找到那个孩子，问他妈妈好吗。 0 t( n! }$ X: n9 f: j/ |他只是笑着唤爸爸。 似乎妈妈只教过这一句。 第二个周末，我早早等在那边，她抱着孩子与妻出来，似乎与妻很谈得来。 ) A7 `. d# f7 N% d望见我，朝我点点头。 不如回家一起吃个便饭。我提议。 " G! B1 B9 c: X* k; [9 o. o妻极热烈地赞成，搂住我。 2 V; H/ A) w' \1 b我老公做的鸡翅可好吃。 $ F O5 h# L6 f C6 c+ t {3 f我迫切盯着她，她惶恐地看了看妻，低下看了看孩子。 好。 我便开车送她们回家，一个人在超市里买了许多菜，路过速冻鸡翅，独独跳了过去。 看到她再吃我做的鸡翅，会想起“我孝顺吧”的笑容，我会崩溃。 ' C: \$ N& G) t( W' r回到家，妻正带着她展览我们的家。 她何尝不熟悉每一寸。只是淡淡随着妻介绍，笑。 望着妻幸福的笑容，我决定与她一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于是这顿饭吃得极其圆满，我讲起公司的趣事，她笑得十分开心。 ) y. q0 z* q/ W: f* l; R喝了酒，更是笑得手舞足蹈。 时光刹那倒流。 : m) O! T0 c+ Z8 V ], f% K& w$ }8 B晚了，妻让我退?厝ィ??阃贰?br>下楼时，她抱着孩子，我心跳得很厉害。 我手里握着车钥匙，口袋里的信用卡还有钱。 如果此刻我拽着她的手，开着车，从此天涯海角，为什么不？ 当时，真有一瞬间是这样想，豁出去算了。 , H4 E5 o7 D6 r |/ e7 S/ ]3 n' _真的豁出去算了。 房子，公司，一切都留给妻。 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 然而不行。 抵不过，便是责任二字。 恨自己恨到骨子里。 ) T. M9 K' F1 N0 ?4 Z) e 到得楼下，她说就到这里吧，我打车回去。 7 |* m/ z! a+ Z+ a我一把拽住她，装到什么时候？ 2 E; x7 Z5 X/ m' `我没装呀？她笑了，笑得还是那么好看的，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 B/ u7 @2 `! a8 W& [不相信？ 0 F, V3 J# u2 b. o 我深呼吸，两次，笑。 " L6 D9 r: A9 C7 g8 Q0 [: L4 z真的？ 0 p; H% K1 a3 R真的！她看着我，无比认真地回答。 似乎真又有交锋感。 于是我笑，好呀，那时常来玩。说罢，还是盯着她眼睛。 人，总是斗不过好胜之心。 + W" N. Y5 U$ d& R0 W( P* r只要你没意见。她笑得眼神复杂。 然后，她便成为我们家的好友，妻会到周末，由我开车送到商业区。 她候在那里，两个人亲如姐妹般携手逛街。 0 ~7 h6 p& t! k: d; j. L3 i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回来，在房间里互相比试，笑着让我进来评比。 ( {' Q# _! W6 F3 q1 F! U5 n- x有时候她们甚至在饭桌上同气连枝地嘲弄我。 哟，今天带得领带很帅的嘛，秘书买的呀？ 呀，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开不起玩笑啦。说说你老公，怎么这样呀，多不好。 ' A M8 m6 l+ g; V妻笑吟吟地看着我们闹。 他就象个孩子，什么都说不起。妻笑着挡驾。 乖噢，妈妈给你买糖吃，妻胡噜我头发。 ' X% f7 n0 f& F; }我坐在那里装疯卖傻，谢谢妈妈。 ' v. s3 H( S% y) c ( h- o0 {* u; h大家笑，一室春光。 2 T0 ]) p: a+ s5 c6 B 我从来没问她一年多来如何过的，我不敢问。 是怕回答。 她让我送她了，只是永远送不到目的地，在快到时，边叫，下来下来，到了。 6 w& ~. P2 E0 b; F- c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我放她下来，她跳下去，象小鹿一样。 ! Z" | x, b) g' `2 J! B: V8 }" Z是啊，她才21。 5 j) W ~2 S4 B; J+ E7 J我抱住孩子，逗弄着不肯放。 1 g9 w% Z# n; C4 e4 m" L' k0 n2 k" _她先是在边上看着笑，笑着笑着捂住嘴，然后失声痛哭。 6 E$ ], g: V, e) F& l$ w) c我走上去，轻轻搂住她。 1 S u' l" K; {: P6 O1 i1 A她一把抱住我。 老爸！ 刹那间我肝胆俱裂。 ' V$ G$ w( ^9 A; q' y 那天晚上下着雨，她在我怀里哭了很久，浑身颤抖，哭了整整两个小时，仿佛一年多来的全部爆发出来。 . R: ?( a5 k: K* q5 x5 S+ @3 g& P, e我紧紧抱住她。 $ g0 ^8 h: A; {- T# u7 N! y贪得一秒是一秒。 2 e3 X3 P% f+ h4 O9 ^最后她放开我，抬起头。 * c8 ?2 q6 K/ x# C* }这不是我们的孩子！ # `" Y6 d5 m2 }: f- h4 K0 |我们的孩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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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集1:接6楼

再度上车，她显得很平静，好象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身边的小孩咬着指甲看着我们。 % O5 u' ^* [4 H6 C- }7 p5 E! J我在这里叙述这一年来她的行踪十分困难。 正确地来说，我无法确定我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继续讲这个故事。 % \- x- ?) X2 b( U, @- w' l 1 ]/ {+ D# x+ v; U那夜，她从我家跑出去。 9 {6 _9 \* n+ X正确地来说，她并没有跑出去。 6 l2 z. t2 t( I & I6 H6 F7 Z3 w# \4 l) ~- ?* p当时她坐在漆黑的楼道里，双手撑住下巴，不知往返何处。 / v5 D8 ~: I+ T7 Z) ~6 g( V这时有一个男人走上来。 楼下的一个人。 y/ p0 i! }6 w6 t6 x4 r请她进去坐，她居然也就进去了。 9 @/ k6 }; v9 E+ X: p) G) d 我不敢揣测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态进去的，她进屋后坐在屋角，那男人静静地看着她，她说了一句至今匪夷所思的话。 1 o8 r3 C7 ]: Q: W$ ^# {8 Z我饿了。她说。 3 @. |# I1 N& y( Z+ C于是她被收留了。 ! v: p0 I) \8 \# Y* I + B- F, N! z* k4 p/ K那男人下了一碗面给她吃，她捧着比她脸还大的碗，眼泪全部掉进去。 那个人只是轻声问了句。 有什么不开心了？ & p4 j. k( ]7 c2 s5 t4 |' A那晚上，灯都没有开，两个人就相对坐了一夜。 , P1 X& s9 _+ z+ v% V, [+ k2 K9 r3 u第二天，她从楼里出来，去了学校，收拾行李，全部搬了出去。 搬进我楼下的一间只有30平米的房间。 + p# i0 B" z1 y; g; l& \ 此后她目睹了我一切的行踪。 9 H( k3 L: [1 A$ P她看着我拿着包走在路上。 她看着我深夜在楼下的花坛哭泣。 她看着我迎娶了一个背影与她很象的女孩子。 , v4 v e7 M. M# } ! p" {& r# j: E7 c( ^" `我坐在花团锦簇的轿车里，紧紧握着妻的手，带着一脸笑容开向婚宴现场。 她从窗口转过身，低下头，微笑抚着已然隆起的腹部。 那男人用手掌抵住她背脊，似乎象武侠小说里传递内力。 他从未问过她什么。 1 T4 F3 M6 E5 s' }: B( L. y9 H! k6 z竟然有一个人，可以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子住在你家里，足不出户，肚子一天天变大，整整大半年，一句话都没有问。 / p7 c0 p9 m& h2 A( B. O4 _那个晚上她为他口交了。 后来他们搬了出去。 那男人身体很不好，已无法承担房租，她要生产，只能换去一个比较低廉的楼。 8 _' Q: T" y! R- Q , G( u( j- X/ I/ R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他。她说。 . W. s$ A! G" b3 c: B从他看着我，一口一口地吃面，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笑地看着我时。 " S4 u1 h8 R' { Y( ?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8 }5 q8 I6 D" B i. k. {4 E, w或许就是那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了他。 但是我不知道，我以为自己一直在爱着你。 + I$ |' w, e1 V: z7 `! N/ q你知道吗，那天你结婚的晚上，我从他家里偷偷跑出来，半夜一个人站在你家门口偷听。 , J* ~0 d' N4 ]8 k* h; P3 I1 @9 q你听到什么？我颤抖着问。 # O# _" E8 Q1 H4 h0 u什么都没有听到，她微笑着说，只是深更半夜，一个孕妇，站在人家门口偷听，你不觉得很好玩？ 她笑起来。 : @: q' K* {3 j, N- U& A那个时候，我感觉到真正的残忍，她说起这些的时候再也没有故意气我的意思，好象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往事。 3 ?2 X+ l, I" K) X针锋相对，是互相在乎。 对手已经满不在乎了，你早输得干干净净。 0 Z, K7 R0 z5 \3 r2 N2 m 其实老天很会安排事情的，她认真地看着我说，自从我爱上他之后，我就一直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很坏，很不好，看着他会惭愧，想弄掉又不舍得，毕竟当初千方百计才怀上的。 - @2 T8 V6 u. x2 ]( ?' M" F: g U所以只有老天帮我了。 那天她临产的时候，他哮喘发作了。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搬了出去。 {8 O. Q, k9 W; u" [/ Y她在房间里拨急救。 一个小时后，他们在同一个医院，两个房间。 W; \5 r9 w5 \$ f' F 7 k9 B) X, n% S, A, W: P, Y# ?. l临产的时候，没有人在边上握住她的手，她爱的人在另一个房间被急救。 * c; p# N4 Y' v8 a她哭了。 她对着心里许愿。 ( f# r5 D4 l/ H5 [$ n3 A愿孩子生下时就已经死了。 5 _+ y$ ~1 M. @2 x7 I2 Q 她的愿望没有实现。 说到这里的时候，车已经停在她家门口。 带我上去，我拽住她手腕，我要看这个男人。 你真的要看？ 1 J0 ~$ U9 j0 o她回过头，如果我们的孩子是因为我照顾他，而忘了喂，被我活活饿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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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动门锁，我站立不动，突然脚都发软，想跪。 , B# D \* H, N8 t3 b直直站住。 ' S9 Q" H0 T) X R- X7 t门开了一半，里面一个男声轻问，回来了？ 恩。她极乖地应承，抱起孩子。 / b4 ]* [( S3 R+ E* s门外谁？ : K; v' ^4 ]2 v她怔了一怔，许久，低头老实答道：他。 请他进来坐。 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被人唤作“他”的感觉？ 恋爱中只有“我”和“你” . b0 t; R1 t5 D7 u. A“他”是第三人称。 她把什么都讲给他听，于是我变成“他” # [1 h6 P& p3 y: _他变成“你”。 大势已去，煤山崇祯便是如此自缢。 ! r8 J* v# o8 B2 P; H+ c 孩子跳下地，摇晃地朝屋内跑去，爸爸。 4 Q& G; j' }/ N/ C: q; I我随她进去。 一个白色衬衫的男人，约莫年纪与我差不多，似乎还小一些，笑着抱起孩子，并朝我笑道。 6 w4 J0 }7 T& m( T5 x. t进来坐。 , j- R% C8 `3 |6 _& N% s% Z进来坐。她朝我招呼。 男人逗弄着孩子，今天乖不乖？ " z( O! w3 ]! H! S8 g3 M. b2 {8 }她走过去，牵住他手。 他朝她道，倒些茶吧。 女儿望望我，自己来吧，不用客气。 仍牢牢牵住他手，眼光望住他，竟是须臾不舍与他分开。 3 G4 I: @) Y8 @: t男人朝我笑笑，对不起，我身体不太好。 2 r0 k+ z+ S$ Q5 B7 I3 S g0 j ) X3 E. I; y) Y8 s$ u我望着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是个局外人。 % I( u) `9 P& N9 l终于自己变成了局外人。 , q* k. H! @" @+ x8 E6 R3 D一直一相情愿地认为她不会变。 其实，谁不会变？ 7 x2 R% m$ v: T0 k: T. a那日，她淡淡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M* P+ z: y* q v% d" H% c! A* h我还不相信。 5 f: n3 J9 k4 y0 J8 m坐了坐，告辞，开车回家。 连送都没有送。 ; ]2 N. l4 ^4 |1 p! Z. S# W/ ~象条狗一般。 回到家，妻已睡了，被我吵醒。 听我讲起她和他，还有他的孩子。 4 `4 @1 Z$ a" b1 q$ m( \4 |“两个人在我面前，真好象神仙般的人物。” 妻笑起来，疼爱地亲亲我。 哪怕玉皇大帝，我还是喜欢你。 ) ?4 X; R* p, q/ \ 2 z% ^. T& m. n% a; _& G日子开始象以前一样持续，白天7点爬起床，跑到公司对着员工指手画脚，那是高兴时，不高兴时，皱着眉头冷冷看着人家，一个刚来实习的女孩子都被我这样吓得第二天再不敢来上班，对同事讲，你们说他疼爱老婆，我都以为他是一个如何慈眉善目的人呢。 同事帮我正名，他心肠软，看起来鬼样子。 % M8 m( M( S' g$ w; H! f7 b自然，妻偶尔到公司探望我时，我在办公室接到前台电话都会大呼小叫地迎出来，就差没有跪迎，一些女孩子在办公桌后吃吃笑，嫁到这样的老公，真是。 # b/ _- x& ^* j妻给我买的领带，我到公司都会不管男女，拽住衣领，或者干脆凑上去现世。 , R, S1 d6 {* ]- D好看吗？好看吗？无比热切地看着人家。 7 w4 G1 q9 j3 ]0 S( A* M# [有的人忙不迭点头说好看，有的女孩子干脆白眼甩过来，烦死了你，一天要问多少遍。 ; [# _1 ~" Q# U( i& U7 T# T: W我便嘻嘻笑着打倒回府，坐下拨她分机。 ; L/ t! } s; s& J到底好看吗？ 周末还是开车带着妻去郊外玩，后来也邀了女儿和他一起。 他们都来。 ! L0 [) n! A5 {8 q! q6 }记得妻第一眼望见他，小声对我说，真好象画上走下来的。 他气血虚，看起来不食人间味道，我常常买些人参补品送过去，他也不多推辞。 风度好到我自觉卑贱。 7 m+ S- ^* `# @' M" ~1 i ! A! G! U& c, f% h2 M一来二去，就这么熟了，一到周末，便两家人开车到郊外玩。 * W) ~8 s1 ~' k/ v + j& W2 _) J& W* o- Z C) ^ 6 h8 P) \. R* Q1 E如此两个多月后的一次周末，是那孩子生日。 ; M& U& z" J+ M当时，妻和她骑在马上笑着嬉闹。 ) Y- L+ B/ q# [# x1 M# o( h% N c; Q小孩子叫着在草地上东奔西跑。 我和他坐在长椅上。 5 s9 ^7 Z7 g7 h 他无限爱地看着那小孩。真是喜欢，他说，转头问我，你喜欢吗？ 3 u1 N" {) } t& ^" z) \1 h* Z) G我笑着点头。 他便跟我讲起与女儿的认识。 : L) q1 S: M. A+ X @ 1 p. r# o% S7 W' W4 h/ R那天夜里，他看到她，第一眼就爱上她。 有的人就是第一眼就爱上的，他讲。 这是绝对绝对的爱。 $ e' o, a$ C( G+ B她常常望着我抱着那孩子的样子，眼神痴痴的。 / M# ?# |# w2 { a( O我身体不好，她一直牵着我手，陪我散步。 晚上念书给我听。 % S" s: k7 `9 D! f1 g( O2 A; C为了作些药给我，有一阵，她每夜起来好多次，去看。 7 G4 S4 g5 r& S* c+ h- x相信我，为了爱上我，为了忘掉和你有关的一切，她花了你不能想象的力气。 ; w3 m6 u6 u/ F( h, ` 8 |' o* H& _) E& w6 ?, H为了转开话题。我指着孩子问。 他妈妈呢？ 他突然皱眉，好象我问了一个无比奇怪的问题，看着远处的她。 $ D1 b9 T. {3 p% @* o3 I / U& y2 i6 Y7 k5 _) s( \$ H, E他妈妈不是她吗？这不是你们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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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集2接6楼)完结篇

那天我要送她回家，她不肯。 , s) i# }' m4 D她还是怕我知道她出处。 我坚持。 她望着我，说不如去酒店。 $ N% s {* M2 F1 i& |* s0 {她急需休息或者倾诉。 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 开了房，服务生带我们进房。 : e: D2 Y1 q* u3 ]' S进了房，她将孩子放下，我搂抱住她。 ' G( S, x" d) ]! }+ q她轻轻将我推开。 - [6 O/ G! v3 V L0 ?* ~, }告诉我这一年来怎么过的。我紧紧盯着她。 让我休息会，她说。 ! U" D( [" v' [: }自顾自走过去。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 B/ I. j9 j( s9 s! ?$ h我望着她甜美的睡容，突然忆起以前相处时的时光，常常早上醒过来，咫尺间便是这样一张甜美的睡容，安详，宁静，象个孩子一般好看，她的皮肤，好象吹弹便破，每当那时，我便会恶作剧地使劲吹她的脸，看看到底能不能吹破掉。被我吵醒，她都会大叫。 肆无忌惮地尖叫一番。 叫完，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6 h3 `& x. i) V9 l/ w我慢慢走过去，看着她，端详了很久，慢慢把她遮盖在脸颊的长发掠过耳边。 ) B' Q, _+ X" {8 W0 T她突然惊醒。 2 A, _- R: G8 G& F5 n4 f* d! k原来刚才真的睡着了。 她朝我笑笑，起来开了罐咖啡。 0 D. d6 L8 }3 {3 t+ h把孩子抱在床上，盖好被子，坐在桌角，静静望着我。 你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我低沉着嗓子望她。 以前每当我用这种嗓音跟她讲话，她都会吓着，惊恐地望着我。 这次她只是淡淡一笑。 9 H$ O1 U; n! W$ P" g好罢。她说。 ; h" d" q. `8 ]那天我从你家离开，我根本就没有离开，坐在楼道里。 一个男人走上来，后来我就和他生活在一起，后来他死了，这是他的孩子。 2 Y/ L8 o7 }5 d她用寥寥几句总结了一年。 一年里她一直住在我楼下。 7 L' l% V h0 w7 c/ s! n我们的孩子呢？ 1 O2 x& ~' G. ?6 N+ K6 ?' U他走前，把孩子托付我送去孤儿院，我没送，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了。她淡淡说。 你好狠。我说。 8 p/ G: \2 P& ]' X/ I0 n我爱他！她回敬我，你一直不相信我会爱上别人！可是我爱他，为了他，我可以带大他和别人生的孩子，把我自己的打掉！ 我不信。你怎么说我都不信。 9 m! J& d$ Q( I: ]2 t她突然笑起来。 你真可爱，你不会以为这孩子是我拐带来的吧？你可以去查查公安局有没有失踪案。 你爱他？我冷笑。 % P$ X% k3 k1 P- T5 A( u) g你从我房间出来就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第二天从学校搬走所有东西和他住一起？ I" C; J. p1 o7 h$ Z# ^9 y8 |——你的爱真珍贵！ / O/ C1 m4 R0 \$ T& p* P她毫无征兆地打了我一耳光。 木无表情地看着我。 * k9 T& R( U: t' @, K突然愧疚。 " T3 V4 P9 w# A8 U/ b 7 G' ^! W8 F; B, j+ H% R, n# M一切是我的错，我怎能再讥讽她。 不甘心罢了。 - H2 j" E! d+ K0 j! Z* r9 j& o% w叹气。 4 m' g) l2 Y$ _$ T: E9 m 好，你真打算带他长大？你拿什么养他？ ) q7 }$ C4 G& I) E你管得真宽。她微微一笑。 ; j4 `- X6 R3 R3 J; O . F+ j" |3 N* m P" V$ D/ s那个时候我和她又四目相对地对峙着。 在她的笑容里我突然发现我还爱她。 3 \. R" ~) a6 N2 Y或者说，我竟然重新爱上了她。 恋爱后期，我已疲倦地不想望她。 * [- N5 _" e5 w, A 她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看着你第一次领你的老婆进的楼。 我有妻。 q5 E4 {. I& ]! S3 ~6 a6 @我完美的妻。 / ^8 S) J& l! P/ N! N/ A我站起来，走吧，送你回家。 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睡一晚，她看了看气派温适的房间。 2 N/ A3 F# A$ e, h1 Z7 E5 X, A5 t( l. o毕竟付了钱。 ! N9 D( x0 s' G+ f* x$ ^况且孩子也已经睡着。 2 u/ `* Z! m: \1 {: i' c 心烦得不知怎么再去坚持。 / D& Y$ b+ ~8 U# M+ e7 I我竟然会还爱她。 * M3 V: m$ ~- n或者说。 2 R9 F1 Q) A) i我竟然重新爱上她。 ; e+ j0 ]4 d8 M2 Y+ h如何区分？ 结果不还都一样？ / ]5 K& d! K7 z8 o她已不爱我。 好悲哀。 妻尚在等我。 连悲哀资格都没有。 F5 s" |' }& Z8 z. r+ h& u好，你早些睡。 我转身走。 她突然叫住我。 * ?2 Y% ?8 H) |0 a2 j我回头。 她怔怔望着我，突然问。 8 F1 e2 e# K: k8 k% ]' z' L我还能到你们家来吗？ 我笑笑，点了点头。 % ]; p w8 ^7 |/ D1 _) |她似乎一下子松弛下来，给了我一个甜美的笑容。 好心疼。 ' k! s! C* j$ u# i ! e) u! ~- V! p, B走出房间，下了电梯。 走在大堂，想拨个电话给妻，现编个理由。 / F# L# n2 X# p- k3 T: ^尽管并未对她不起，但送她送了三个小时，无论如何讲不过去。 摸口袋，手机留在房间。 . Y% ^6 I% `' \9 ?- ~1 R记起来，刚才调了无声了，顺手放在桌上。 : x1 g* b2 w4 F8 i上楼，敲门。她不开。 / C ` _8 S3 L* P0 z7 o" k我使劲敲。 ; E" Z$ l4 i2 C/ s+ h" V' U一个服务生走过，我让他开。 开了门，房间里空荡荡的，毫无一人。 1 T% n' z% @1 z! V" |) `2 R% |怀疑走错，抬头看门号。 , o/ n, X( \) R. O6 G7 n; {你看到这里的小姐走吗？我问服务生。 ' t) M* B4 z6 ^噢，X小姐。他说。 X小姐？X是我的姓。 4 ` @# w1 }/ x# X+ n心中突然不妥。 你认识她？ + _) ~; g5 s+ p, \: M是，她一直住这里。只是不是这间房。 我怔怔随着服务生按了电梯，坐再上一楼。 他将我引到一个房前。退开。 0 ~6 Y* ~: n3 @# G+ b* b/ @$ r/ h- I我犹疑着敲门。 门打开，她震惊地望着我。 我突然明白一切。 : s* B2 b+ g2 ]2 y- e她用什么养那孩子。 她已是一个高级妓女。 ) c/ ?" `" X4 B) y8 f% R" R我一把冲过去，掐住她脖子，将她撞在墙上，喉咙里发出野兽受伤的声音。 4 q3 r3 l3 p6 q6 ]- N呜呜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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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袋狠狠撞在墙边，并不呼痛，只是看着我。
多少钱？
8 j/ s% a+ o, }9 v3 T/ g' k' ~% H什么？
9 ?  ?& y& m  c3 H0 O+ y# A多少钱？
1 f) f1 _6 n8 V9 Z1 Z2 `) H什么？
睡你一晚多少钱？我毫无控制地叫起来。
三千。她说。
当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毫无情绪波动。
今天天气很好。
三千。
我怔怔地望着她，渐渐浑身抽搐，无可遏止，我掏出皮夹，想找三千块扔过去。
学那电视剧经典情节。
( ^; S. O. O# b4 @3 E+ E9 y  l可惜我从不多放现金在皮夹，那多暴发。
我掏出卡。
可以。她开始脱裤子。

; [9 K) m5 E& k0 ?我流眼泪了，我走过去轻轻抱住她。
* Y5 a& L7 K; z; a) e; v2 X6 t! v6 P她裤子脱了一半，被我抱着。
什么话也不说。
5 F0 [( N, l2 l7 S; A只是任我抱着。
我养你。我在她耳边反复轻声说，我养你好吗？
我好贵的。她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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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从酒店走出来，知道自己命中注定要喂食她一生。
因为她是我女儿。

$ S+ `3 [7 b6 N# U) T6 p第二天，我叫秘书拿了报纸给我，查了市区一家小户型楼盘。
# a2 d: `: L/ v/ E2 w当天下午，自银行提了三十万，作首期。
她真的好贵。
3 ^6 i& m% [# c4 }' t恋爱时，一小碗米粉都叫她高兴半天，非但如此，还逼我也必须吃得干净，不许浪费。
男男女女，就喜欢这么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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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礼拜，还是按时回家与妻吃晚饭。
她答应我，再也不了。
妻对我的变化毫无察觉，或许是我年岁一大，伪装功夫高明。
然而，在床上，妻的脸还是毫无障碍地变成了她的。
充满讥讽。
6 p) F9 m! I1 t8 p那时我竟然阳痿。

房子买得很顺利，眼看三天后她就可以住进去。
# Q, D+ R9 p! Y5 O3 k' h' X) U6 K5 Y虽然小，可是很温馨。
. G. d" ~; w- c而且着实不便宜。
5 D8 r1 V- ~/ U6 W9 M; |; z' O/ }谁说温馨便宜。
9 u" g1 }6 d/ E/ ?那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我在那间房里和女儿彻夜做爱，孩子也变成我们的。
: F9 [5 e+ Q& i6 |3 ]2 a+ n除了会叫爸爸。
$ X+ `& l8 Y& ]# |, S: R. e; [也会叫妈妈。
! ?: L" p1 v1 o. u她的床上功夫变得好极了。
毕竟伺候过无数男人了。
梦里我竟哭着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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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b: c& ]; B+ F  `# W那天早早地，我去酒店接她，她早已等候着我。
收拾好一切。
. F1 d% n1 W8 ?, }. N+ s  g) y穿得象个新学期开学的女生。
. R7 _- O  }2 O+ F! i我搂住她，她靠在我怀里。
0 `. Z& t3 G+ b. l0 W9 k. F  P
/ B( `: s/ k' C我带她去她的新家，她看着，转头在我脖子里吻。
我心中苦笑，终于走上成功男人无可避免的路。
+ }- y% z  M; O. `放置好她东西，我开着车去妻的幼儿园，我们再一起回家吃晚饭，晚上她就会回到这里。
+ V8 V% ~" E) `  U4 O但愿钢丝走到成功。
0 e+ J/ I/ I7 g+ b获得满场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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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准确地说，是一个月零三天，我与妻与女儿维持着友好的情谊。 周末她们都会一起出门。我去接她们回来，在我家吃完饭，我再送她去那栋小屋。 妻给我们开车门，笑问我，这么下去，你不会爱上她吧？ 我转过脸笑问女儿，这么下去，你会爱上我吗？ 1 a# o- ?: m. `" T* b3 P+ y7 Y Y7 A' A% I0 L送她到小屋，我们坐在沙发上，她枕在我腿上，听着爵士女声。 . r% r+ M: i6 F8 V9 }不知朗裁词焙蚩?迹??惶齋HE了。 : \6 }8 P/ T, i' L8 b, g) l可能是楼下那个男人喜欢爵士，以前常听到楼下放爵士的。 一个叫SOLVERG SLETTAHJEII的挪威女歌手用一种随时会断气的声音哼唱着。 % s4 k+ n- u# q, O0 s2 V 2 G/ {0 t7 `, ~% U7 Z当然会动情，有时候我会坐着躬下身去，把她的脸完全笼住。 她就开始练习闭气。 我不屑地抬起脸看着她。 : j! @" s3 n! ^, T她示威似的继续闭气，我捏住她鼻子，她自动抿住嘴。 我得意洋洋地望着她，她双脚乱蹬，白眼翻飞，终于张嘴深吸一口气。 - B0 b4 N; h& L& \" e" f谁说那个时候我不想吻她呢？ 可是她爱的男人生的小孩在边上地毯上爬。 , L8 h- o) V1 m音响里放着她爱的人爱的曲子。 j' A, C7 b, N/ D6 b) l 我从不在那里过夜，再晚，晚上九点必然回去。 & _5 a7 n: ], p( e. z9 n我也从不让她为我做饭。 那具有某种可怕的象征意味。 ! Q7 q8 H9 L1 u5 @ ) H3 [9 ^6 ]6 f' q [我与妻会约她一起看电影。 我们一起看过一场《花样年华》 - e5 U) Z$ p( j+ t在电影院里，妻坐中间，我与她坐两边。 $ @9 b4 y. c8 ?* }! \看到一半，我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也正好走过来。 我到今天也不能确定她是否有意在我上洗手间的时候也上洗手间。 我只记得我们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在她耳边问。 好看吗？ 她踹我一脚，飞快地跑向洗手间。 9 |1 c }: h7 _+ }由于大家都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妻抱着大爆米花桶，我和她各自探出手去拿。 7 d. a& q' B/ j8 ?+ @+ [, n有时候手就会碰到。 7 ^6 b% T& v) ~3 e( K5 _# ~6 p ) n6 v8 a5 I1 L那天晚上，我和她吵了一架。 ' N9 z" N$ z6 r& S* s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在爆米花桶里手碰到之后。 也就是电影散场之后，我们一起走出来。 她说她打车回去。 那时电影刚散场，打车的人很多。 " S6 }6 |) Z3 e& i8 f' v妻说我们送你，她坚持不要。 9 u& D2 G5 O+ K# X我当然知道为什么。 % y( e! `' M& v$ {那情形尴尬极了。 4 b0 l7 C! t: s+ o2 v! \1 Q" L q2 H你再客气我不睬你了！妻说。 女儿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9 y2 F. {1 O" `; }& G0 F) S我朝她微微点头。 % y" m* M: X* i4 a- }她吸口气，笑，好啊，欢迎来玩。 / ] A( ?5 q1 d 于是我们去她家了。 那个我为她买的家。 2 o% h, l; f. c- ]4 s: l打开门，我夸张地叫。 你家好棒。 我们坐在沙发上，她为我们端出煮好的咖啡。 % B5 y, e' @4 \( s7 t$ t+ g我兀自在那里左顾右盼，赞不绝口。 8 X3 y! z3 k+ o4 D- m赞了半天，所有歌功颂德的词全部用光了。 我就坐在那里傻笑。 8 S3 N& b2 v& Z& j" D+ D女儿突然说了一句我差点摔下去的话。 ) Q k+ |. b* E* u3 h" \1 ?, t4 i% i要不要看我的相册？ 妻大为兴奋。 ( w2 G; q. r. N" x# y) z好啊好啊。我要看。 $ X) O$ \# i" B+ x) D7 V9 h于是她捧出相册。 6 o; e. o$ J7 C+ D4 W0 x! q那时，我几乎心跳停止。 她这边有我们许多合影。 妻打开相册，一张张照片翻过。 合影全部没有了。 全是她单人照，在游乐场里，在学校里，在一些商店前。 当中好多张万分熟悉。 4 X$ K6 Y3 R& ?5 c% s因为是我拍的。 / ]% n' w7 C, \+ h/ S! L( s) ]/ v 当时她随口讲解，这张是哪里拍的，那张是哪里拍的。 好象和我完全没关系。 s/ Q" {4 e/ z我突然又夸张叫起来。 % U; e& `$ K- m( D" Q7 x拍得真好！技术真好！ % z" D) N% R+ }0 ]; k她抬起头，笑骂，神经病。 9 P, L, w5 H# T+ h' @ 送走我们，回到家，妻洗澡，我打电话给她。 7 {1 ^* B1 h. H% f她没有接。 - p. U, \8 c. ]9 f2 `睡到半夜，我悄悄起来。 ; n3 k& o/ I5 t, q/ b开车到她家，用钥匙打开门。 她正坐在地上哭。 我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 她疯狂地踢我。 : w5 }* z( K4 B2 E! ~0 y: ^, m对不起，我说。 * F }3 g1 W) X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安静下来后，她说。 1 |2 a! z0 U& x# p: e6 m什么？ 0 z- {* [# P- R1 z6 a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房子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 - \8 f) H1 P! J7 ~, b你怎么还？你拿什么还？！三秒钟后，我跳起来朝她吼。 & b7 P+ j+ g: G1 o/ k0 x# g! ^你不用管。 6 z. B% B0 S0 l6 y6 n/ i; G你别闹了你别闹了你别闹了。 你很享受吗？她大叫，你为什么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 1 L3 C- h/ P1 S* c! v" X我若不顾你感受，我就不会过来了！我也冲着她喊。 6 P# g f' i- Q7 I1 `9 P" D ~你脑子真是猪一样！我不是说我！我是说她！ , b! v0 y e$ w9 w% K我呆呆望着她。 0 y3 E Q% I$ }6 Y1 H你说什么？ 她！她！她！ ) Q8 i; s: H1 @3 l 如果我是她，我会死的！我会自杀的！她对我喊。 我理屈词穷。 ' R* R/ L# g' \2 R+ I- Z( j虽然设想过千万次，但我没想到先造反的竟是她。 好。挣扎良久，我吐出这个字。 f9 r3 E- r+ I# a- t累得半死。 : \3 ^) k0 V4 p: V0 T; P$ g9 Y但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不许干那种事。 " J2 o' F: J V- o# r o5 U什么事呀？她突然又调皮起来，笑问我。 我抽了她一耳光。 " \" e; i( r7 {% y" [打我后，我自己也呆住了，她也呆住了。 : U+ x4 Z+ u# u& W# J! m我从来没打过她。 ! A# A8 t; a9 {, d0 N7 H4 s* u我开玩笑的。她低下头轻道。 ' N) n* [. p/ A; ~- R5 X! R' s0 p" O我抱住她，反复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印象中，那个晚上，我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3 ^9 Z, h- x# ?# A5 D) x好象真的没有机会再说了。 , Q: T" G. s& j她似乎也明白了，我已决定真的不再来，于是任我抱着。 一个小时后，我走了。 " y& `' @7 v) G: m5 F+ ~回到家，妻迷迷糊糊地问我去哪里了。 . c. S% b- V% Y# e7 Z我说明天提案的资料忘在公司里。 - I# x7 l N) v; L, s妻恩了一声，把脑袋蹭在我怀里又睡了。 & U& O; L4 @9 ^6 C% H) I这个理由差到极点。 . }# a( ~( G2 [我决定不再找女儿了，也就没力气编更好的理由了。 & b9 N0 O" _! `第二天下班回到家，桌子上有一张纸上写。 不要来找我。 ; ~; K" h5 ~" C b ?我怔怔地站在当地。 真觉得在做梦。 ' Q% p& l; q; A1 D. j噩梦总是连着一个噩梦，永远做不醒一样。 天渐渐黑了。 终于有人敲门，我冲过去开。 是女儿。 $ v$ b0 J) t3 W% B* K那时我失去理智，拽住她喊。 # P' A$ M; A7 A/ I I你跟她说了什么！ # c& |) P$ M4 _. f+ k0 T她只是怔怔望着我说。 孩子失踪了。 + L a9 Q8 Q Q8 d 她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 - p2 i4 f0 K# k! t那是相册中的一张，是三年前拍的。 当时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她的背后，有一面镜子。 镜子里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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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我们通宵都没有睡，我们坐在彼此熟悉的环境里。 3 Q% S4 v0 I+ G( N& q# ^因为少了一个人，我们变得如此陌生。 ' }: H' i$ b9 O8 t Z4 ?! K0 g近半年以来，我与她的关系是得以妻的存在而赖以维持的，而妻一旦走开，所有的维系在刹那间便呈现出其狰狞的本质。 有时候你认为是阻碍的东西，等到撤消，你才发现是唯一的维系。 ^- h3 F0 T2 Y7 x; A: [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6 c- g: Z; x" y U% K, K+ G$ N' E我们根本不敢对视。 于是我们把所有的力量用来寻找妻的下落。 # b: T Z6 e! K) Z+ O我们寻访各种我们认识的人。 : b: Q% S3 n/ u& U1 p/ ~/ F我们拨打无数个我这辈子都不会拨的电话。 3 D/ Z: H1 E( E- }; _在这种类似同舟共济的努力上，我们暂时忘却我们的罪恶。 ) D# B1 J% r3 {1 R" `, }无论如何，当你用尽全力去赎罪，去弥补的时候，感觉是会好一些的。 尽管你深知，这种努力完全徒劳。 1 g3 L8 E o6 D/ `! V/ ] 2 c; J% Y7 A7 i& T所以每到晚上，共对的时候。 我们就特别地沉默。 & I& v j7 K5 x" k: S- X四月初的时候，我们收到了妻的信。 " y; k( O* b, l4 M; R h严格说来，那不是一封信，是一张信封，和里面的两张船票。 我记得那天下午，我打开信箱，看到熟悉的笔迹。 心跳几乎停止。 在拆信的当时，手都在发抖，害怕跌落出一张遗体鉴定书。 竟然是两张船票。 9 v- m, n) n7 a2 q: o( t8 B" z , a& P5 s+ c& E0 ]" `# p7 W我把船票交给女儿的时候，她也呆住了。 ! ]2 e; J. h- }- `- N- }这是三天后的船。 ( C! X1 G0 t9 p1 e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到了那之后如何，没有具体的提示，没有多余一个字，就是光洁的两张船票。 / R- {0 U w. O G妻料到我们势在必行。 . a4 e9 D; o; ], R/ D我们的确势在必行。 4 O" A2 Z' J6 ]6 |- C7 U3 p+ U0 M我们剩下三天。 前途完全未卜。 8 s$ B2 g* G8 ?( G4 A妻为什么剩三天给我们呢？是让我们准备行李吗？ , ?2 K0 `9 c' E, c还是准备后事？ 我去公司，召集部门主管开会。 说离开一段时间。 我把工作调配得井然有序，把接下去的工作计划全部排好。 8 z+ T7 b6 s+ K0 k x警告小辈在我不在时不许偷懒。 私交好的同事暗地问我，究竟要出行几天，我摇头。 + t* Q f7 v h( w 女儿显得很奇怪，她在这三天里选择买衣服。 相对于我，她似乎过节一样。 让我无论如何抽出一天来，陪她买衣服。 我们一家家店逛，她拉着我的手兴高采烈地流连在不同的商铺里。 享受和每一个老板侃价的乐趣。 买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大包小包，又嚷着肚子饿，拽我去餐厅吃饭。 吸着绿色的果汁，两眼朝我骨溜溜地转。 , @1 h) c. U( t W1 z' N随即笑起来，吸起半吸管，朝着我慢慢吐出来。 1 M: Y+ z9 b) U" Y: p有时我真怀疑我和她不是将要去一个完全不可预知的地方，而是压根就在夏威夷度假。 在起程前的最后一晚，我们做爱了。 3 D+ I8 ~' `* i, S8 W1 R; Q. U这是我们重遇后到那天第一次做爱。 ; w& P' O8 D( G: x0 C+ |3 c1 Y , V9 D1 v" [2 ~7 V+ r" ~0 S$ Y" V我记得那是从外面购物完回来，我们都在各自默默整理自己的行李。 出差过无数次，第一次不知道往自己的箱子里放什么。 她更加绝，买的衣服，没有一件放进箱子。 我们就这么互相不说话地，各自理自己的衣服。 ; C3 q3 T& |1 g" b' S我不知道她究竟在箱子里放了什么，整个行李箱都合不上，她就跳上去，坐得非常开心。 后来才知道，她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沙发靠垫，地毯，尽量在拖延整理的时间。 因为我们都知道，理完后相对的场面是致命的。 但终究这场面还是到来了。 她终于把箱子合上了。 我和她互相望着。 6 s- @1 t! }' g+ A( d: i; j我们终于慢慢走近，同时伸出手臂抱住对方。 1 n a# P8 R7 C. f' }: q* b用嘴唇寻找彼此。 * V. N* O s! R' o- F% r从到到尾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6 M/ R$ ?0 K. y# Q* C- M用极其缓慢的动作脱着彼此的衣服，好象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 ) G4 s- ?/ j8 r% y8 O9 q8 x/ p# | ( g5 z- \* c- Q7 h* k) |记忆中，那晚她的叫声是最为凄楚的。 ) L, C% P* J7 `5 a! a& ^/ @第二天，我们一前一后，提着箱子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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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的卡里有不少钱，她似乎也极大方地给我们买了两张头等舱的船票。 船是豪华邮轮。 . [1 x8 B6 y" J- P/ m1 ^具体开往什么地方，由于和这个故事本身关系不大，我就不多说了。 % Y1 [6 K1 t& I1 M6 C* j$ p4 `总之，我与女儿登上船的刹那，我感觉象登上泰坦尼克一般。 撞上冰块，然后一起沉没，然后手拉手一起葬身。 我那时还不知道，虽然这看起来很悲惨，但相比与今后实在发生的事，那样要幸福和美丽得多了。 ( W- K8 w2 {, h- W& s$ u+ Z9 z7 Q船启程的时候，是傍晚。 % z1 _/ ?0 k6 c( t0 i' O5 _我和她站在栏杆处，望着下面翻滚的江水。 L! w7 ]0 h- \冷吧？我看看她。 还好，她朝我羞涩地看了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 q; g5 p( h! e; }4 z( d 6 R5 H5 B K$ X自从昨夜那一场看似突如其来却势在必行的做爱后，我们就很难正常地说话。 这对我们来说，象一个各自必须珍藏，却永远不能放在我们中间，供我们正视的事情。 我盯着船离岸越来越远。 岸边送行的人渐渐散去，有一个人还在那里怔怔地望着我们。 - ]; }/ U1 D. W) a% a那个人是妻。 我和她逐渐地对视着，视线逐渐拉远，我想叫出声喊，但嗓子居然是哑的。 我不知道这船的离开，这妻的站立，是什么意思。 " k1 m1 [1 d9 A8 O5 ~; G/ {+ @女儿当时在船舱里。 % _4 M8 I2 S/ @+ z$ |, w5 l! ]我怔怔地望着妻，妻远远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举手朝我挥别。 ; ?- D8 {* ~' ]1 c4 m+ h 7 e% n R1 e1 C2 j$ K6 f; o这个场面，其实是非常非常恐怖的，非常非常的恐怖。 + h+ b5 e+ v' N, H我们渐渐地开远了。 妻变成一个再也望不见的点。 1 A6 e: P: j& U+ o' B海上只有一些浮标，随着海浪逐渐漂浮，我脸色惨白，象被冰雹砸了五个小时一样，回到船舱，看着女儿。 怎么啦？她抬头问我。 没有什么。我勉强笑笑。 她噢了一声，站起来不看我，我吃饭去了，就蹦蹦跳跳地开了门，去了餐厅。 . p! R2 ?( w6 m, n% i6 ] 0 \+ g" }$ m+ Y) s0 O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刚才的景象，可能是怕她承受不住，可能事情本身已经超出了我能预计的范围，我感觉到船以某种稳定的振幅前进着。 船舱里的喇叭居然会放音乐。 # o8 L2 D2 V4 ?8 B- |我坐在船舱的床上安静地听着音乐，回忆着妻刚才的眼神，准确说来，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或许，只有在彼此逐渐消失在视线的最后刹那，我从中读到了些许不舍的东西，但那也很有可能是我的一相情愿。 到了晚上10点多，女儿回来了，她已然喝醉。 我们去跳舞吧。她一把牵住我手，把我往外拖。 0 C5 I0 q8 w- u" m我使劲摔开她手，看着她。 你看我干吗？她冲着我喊，你看着我干吗？ % l' f [+ a0 ?我其实心里非常明白，女儿对目的地，对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一百万个可能充满恐惧，在这种恐惧之下她选择了一种疯狂的发泄，无论是买衣服，还是跳舞，都是她对此的反抗。 2 \, ~1 x. b. C; Q ]) }/ G. p我不能告诉女儿此行已然毫无意义，生活当中随时会有某种旋涡状的东西，我已感受到它的存在，可我只能咬住牙关，不便透露，因为这无比险恶。 7 q: G- k) ^. p' f' ~* q/ \ 我安静地看着她。 她突然笑了，你早点睡，我去玩了。 她在我面前脱下衣服，换了一件无比性感的衣服，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 我在房间里坐了一会。 到开门去了轮船的酒吧，推进门就看见一个长发的女子以无比专业的舞蹈震慑着所有人，赢来所有的掌声。 每一个男人的眼神都是垂涎欲滴的。 真是帮猪。 - X* f, }: D% d3 q3 O9 \3 `6 F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舞蹈，或许我对此本身就不熟悉，它非常的性感，但这种性感因为某种专业性在里面，故而增添了一种凛然自威的东西在里面。 N年前，她已是DANCING QUEEN。 . f) ^1 Q- |1 d5 m我找了吧台处坐下。 她一曲跳完，走到吧台处，不看我，自然有男人上来请她喝酒了。 于是他们就在我边上。 3 {9 E* j5 k3 }' R) H5 Y接下去是对话。 小姐，可以认识一下吗 小姐，喝杯酒如何？ 小姐，你是一个人吗？ / ~. X; k2 j& \! J% v+ J8 z D小姐，你是学舞蹈的？ ?5 ]6 H% j+ i$ C" W& k- q. k; z3 _就搭讪的言语的贫乏与庸俗性而言，这个男人实在无药可救。 女儿低头笑笑，不说话，那男人更加着迷。 围着女儿忙得团团转，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女儿笑得非常文雅，好象小家碧玉。 3 Z( A# `1 {, G! X多年前，她就会笑得象只小狐狸了。我不忍再看下去，一个人拿了杯子欲走。 刚要走时，突然听到她说。 不行，我要和这位先生跳。 突然好几个人眼光转向我。 ( o" }+ ?2 l/ C# a我回敬他们。 2 m6 A) R6 R7 {- [5 E2 v( {女儿走上来，仰头望着我的眼睛，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微笑，不答。 % E) G; p! {; d. T她继续问，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 b: ~' J+ o, [. F, l% M2 J% v/ ?我微笑，不答。 , \ X6 W9 K! c& R/ N+ B她执拗地，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 D I7 R" p# [$ [音乐已经响到一半，只有她一个人在对着我问。 m% r7 ~. `- f8 R她的眼眶里已经有东西在闪。 还在苦苦追问，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没有和她跳舞，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和她跳舞，可能当时，本身我心情就无端烦躁的缘故，我看着她这种以甜蜜的方式无比执拗地挟持，她根本不明白我们此行已充满荒谬，我看着她泪光闪闪地坚持要和我跳支舞，心里非常地反感，我只是说了一句，你自己玩吧，早点回来。转身回到船舱，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回来，在凌晨的时候，依稀在梦里见过她。 9 i( _7 K; q8 r% N) n 那个时候大约是凌晨四五点钟，我在睡梦中猛地睁开眼。 " n9 O) P0 C& M0 l" t9 @" T她正趴在床沿看着我，无声地流着眼泪。 一时间我根本没有清醒过来，我以为我还在梦里，于是伸出手在她脸颊上轻抚。 什么事不开心了？我问她。 7 @$ O$ Q: X& ?她摇摇头。 * x( c: ~- t6 B% t, Z8 h你怎么还不睡觉？我问她。 我看看你，你睡吧。她说。 ' Y: S2 d6 j9 u我脑子昏昏沉沉地，噢了一声，然后闭上眼，一会又睡着了。 我不知道她究竟看了我多久，直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清醒得坐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女儿床上，一丝都不凌乱的床铺，她根本一夜都没有回来。 - Z' w W9 w- W3 t 7 w; Z. {) T C; n Y这个时候我已经充分忘记了昨天半夜的景象，这也是我事后才想起来的，当时我只留意到她的床上有一本日记本。 ' }- ^7 z3 b; j9 ~ F我把日记本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我没有多看，梳洗完毕出舱房找女儿。 + Z# e+ q. q( i6 _2 i& X 走进餐厅，每个人都在讨论昨天一个女孩在甲板上割腕自杀的故事。 8 i1 A- K9 o# X6 ?' M她坐在甲板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安静地用我的刮胡刀割开自己手腕，血无声地顺着甲板流到海里。 清晨前的一场雨更是把甲板冲刷地干干净净。 { L+ r8 H5 a @2 Y直到早起的人在甲板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耳中还塞着MP3的耳机，里面放着SOLVERG SLETTAHJEII的爵士女声。 用一种几乎快断气的声音哼唱着。

dino

我在她的项链的荡坠里发现了一张男人的照片，这个荡坠在那晚我们做爱时我就看到过的，但是当我试图拨开时，被她阻止了。 9 t, ^, A/ W* c+ \8 E& r4 F可能她不想让那个男人目睹当时的景象吧。 1 l! G6 F1 F3 N7 e. [毕竟她深爱过他。 哪怕他已经死了。 我回到城里，整整两个多月不吃不喝，我没有再去我与妻的房间，整日把自己关在给女儿买的那栋小屋里，从早上到深夜，从来不开灯。 p' M" B' c; o 我拒绝和任何人接触，把手机也关掉。 ' L: x# |: B3 L- z& [9 x" n) D( I我捧着女儿的骨灰两个多月后，觉得不能如此霸占她，或许我该把骨灰与那个男人葬在一起。 于是我通过各方手段寻找那个男人葬的地方。 ) |% T4 l7 p) R7 T我先到了我住的地方，问各层每个邻居，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曾经住在我家楼下。 ( h! H7 ^! c# ^. d4 o9 Y好些人都说没有见过。 8 l) w1 {5 a5 L6 r/ K5 v最后一楼的一个老婆婆告诉我，这个人的确曾经住在我家，但后来搬走了。 5 \2 J/ v" s/ r我算了算时间，大约是我与妻结婚不久之后。 1 S! ^- X* b1 x3 z h# y) j, Q搬走了？ 搬走了是怎么回事？我问那个老婆婆，他不是死了吗？ . R0 h* z, M( L8 _$ r2 p$ {你年纪轻轻怎么老咒人死呢？老婆婆白了我一眼。 & R, W$ N3 ~. Y# o8 k我不信，去警署查，又通过我一个做警察的同学，查了半天，的确没有这个男人的死亡记录。 他们倒给了我一个地址。 ( o% S3 O$ M! c, c7 @5 g 2 V7 O; s5 u0 j1 [) R' m, M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捧着一坛骨灰，敲响了这个地址的门。 开门的正是妻。 4 N. S; v( y# S: [ x当时是早上10点多钟，我敲了这扇门。 门打开后，妻出现在我面前。 3 o! o" {4 w% m$ Q那个瞬间，我们都呆住了。 . X7 r/ s2 z" y' e2 h# l7 t4 B$ z # t: r% E4 j7 l" o& H" p0 P我隐隐感觉到事情还有险恶，也就是说，事情的险恶并没有到我所认为已经停止的地步，我捧着骨灰的手不断地抖着。 - p* H( a) ~" t14 ) R5 F: P2 M: d, h 那天上午到深夜，我坐在那个男人的家里，妻从头到尾默然地不太说话，我也没有过多催促，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那个男人回家了，于是整个事情才在我面前慢慢铺展开来。 1 y8 r* o/ d" R5 B 一年多前，也就是我和妻结婚后不久，与这个男人发生恋情的正是妻。 “我和你结婚不多久就早知道了，你并不爱我。” 妻坐在我对面，平静地说。 妻常常看到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怔怔发呆，有时候她叫我，我会在她叫了好几次后才惊醒，抬头问她干什么。凭一个女人的直觉，她早明白我心中有一种很不甘的东西在压抑着不流露出来，于是妻也没有流露出，当然，这是在我面前。 % W2 h2 r" G. z8 g8 e 常常妻在吃完晚饭后，下楼去楼下的小区的长椅上坐着，直到认识那个男人。 8 l {) J3 c& S! ?4 J开始他们只是聊天，坐在长椅上轻声细语的聊天。 - E" B" C' V( y7 E F直到妻了解到他身患重疾，并没有多少生命时，她早已爱上了他。 / ?2 J M! ]" z4 D妻决定离开我。 但这对妻来说无疑是万分艰难而无法开口说出的决定，我虽然心底有一块位置早已空缺，而且妻或者任何人也无法填满，但至少我对妻的好是无可争议，无可挑剔的。 $ Q/ ?7 }" s- h/ E9 b) m9 k& z妻根本说不出任何离开我的话。 6 ~ T/ f. d" A" i直到妻认识了女儿。 按照妻的说法，女儿踏进那所幼儿园的那天，不知为何第一眼相见，妻看到她扒在栏杆旁，贪婪地看着小孩子时，妻就对她有了莫名的好感和信任。 ; t) C2 s, A) x# d9 H8 \她们变成了好朋友。 . q3 K' X, h- Y- C- M1 S渐渐地，妻把与我的事情，与楼下那个男人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女儿。 这离我与女儿再次重逢，中间隔了整整一个多月。 7 D# P) U( z) m女儿一直没有向妻说明，直到有一天妻说着说着，便把与我的照片给女儿看。 女儿才抖得象一只风中的鸡。 在一个夜晚，她们一起通盘想了整件事。那根本不是任何人的孩子，那只是幼稚园里一个小孩，他的父母每逢周末去外地采购，便托管在妻的幼稚园，女儿很喜欢他。 接下去的半年时间里，便是妻与女儿精心布置好的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碰撞，包括每一个交流，事情的每一步。 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 a k+ Q: \8 \% o5 K8 ?这其实原本是个对任何人都好，都没有任何坏处的局。 0 n/ t S) V4 k' y% W妻离开我，我与女儿（我一直真爱着的人）从此在一起，妻会陪伴那个男人直到他死。 事情也的确按照她们的预计在进行着，偶尔我有犹豫，她们中间就会有一个人促动一下。 x5 @3 L/ V0 f ]$ X那个男人的病情越来越差，只好在那一天，妻开始发难。 妻隐瞒在人群中，送我们上船，直到我发现她后，朝我挥手告别，那一刻，她的眼神中的确是刻骨的不舍。 # U% A* w5 Z/ M0 p她送我们去的地方，正是女儿失踪后所去的城市。 从头到尾，她没有怀过孕。 $ R. ], V5 I, [! R+ d% Z15 我没有告诉妻女儿的死，我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妻的眼中是抱歉与祝福并存的眼神。 回到家，我翻开女儿的行李箱，找出那本日记。 * X% d o# ?$ O- a 10月6日 9 }/ ^; \6 t8 a, p$ m, f0 b今天我又看到了他，我已经有整整一年多没有见过他了，他瘦了，更成熟了，他认出了我，只是他装得好象啊。 ( F* O# t+ l# ?6 j8 R* } 4 p6 ^( }' Y, [: f1 M0 S( v) j11月2日 C4 C" R7 w; r7 \( Z; H( h4 y5 H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只是我越来越不愿意这样，我不想骗他，可是我骗了他，我按照我们一起编的话，一次次骗着他，包括我的小孩，包括我去做鸡，他全相信了，他给我买了屋子，他以为这一切都做得很好，我是多么想告诉他，一切都和他以为的截然不同啊。 * i5 V* X& k8 S. E5 ]" r 11月9日 1 d- E1 r: z" q: K- f他一直在我的房间里呆着，我是多么享受和他这样呆在一起的时光啊，我们一起听SOLVERG SLETTAHJEII的歌，他老是笑我很幼稚，他送过我一盘SOLVERG SLETTAHJEII的CD，可能他自己都忘了吧，那是好几年前了，我们一起去唱片店，他送给我这张CD，我估计他自己都没有听过，只是他很讨厌我听SHE。 " C* b/ g1 u8 n5 V8 A 12月1日 8 e1 l& o% d3 p+ h- A- h* a* ^0 v姐姐终于离开了，这半年来，我们计划的整件事情终于达到了效果。 我看着老爸迅速老下去的样子，怎么能告诉他，从头到尾我都是骗他的啊！ 7 Q1 X) p! C/ a, O9 z: i我怎么能告诉他，我还爱他，我根本从来没有爱过任何其他的人啊。 明天我们就要上船了，我想带他去看那一年多来我呆的这个城市，我在那个城市里疗伤，在那个城市里长大，我多想带他去看，告诉他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熟悉的，这是姐姐给我们的船票，她希望我们幸福，希望我带他去那里忘掉一切，与我重新开始。可是我心里明白，他再不可能爱我了，我们以为这个阴谋可以成全任何人，可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给他带来的伤害。 , I3 x" \" w' A, G我们怎么可能再回到从前呢。 8 z1 Q p/ Q# }6 ~# x# i- W这怎么可能呢。 8 H/ S8 c# k/ g: P; w) r9 R ( B0 J; h' P2 ~7 v! N6 f z. _3 O( V12月2日 我在黑暗里一直看着你的脸，老爸，你知道吗，我一直盯着你看，想把你全部记在脑子里，带着满脑子的你离开。 昨天晚上我们再一次做爱了，你知道吗，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做爱，我多么想告诉你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做爱啊。 你睡着的样子，我怎么都看不厌，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你会越来越讨厌我，直到一切你都知道后，你会恨我，那个时候，我该怎么来面对你啊。 * s9 C1 a& P8 v* j6 c) ?老爸，我要走了，姐姐已经离开你了，她寻找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去了，我也要走了，我知道这次航行，是我爱你的尽头。 可是你好可怜啊，老爸，以后没有人再来照顾你了，没有人再来关心你了，你会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吗？ $ v5 B$ ]' r. G9 ?5 R你会懂得，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从头到尾，我只是爱着你一个人，希望你幸福吗？ 老爸，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可是我知道，你会一个人勇敢地活下去，你一定要勇敢地生活下去，只有胆小的我，才会选择逃，老爸，你是最勇敢的，对吗？ 老爸，我真的很想为你生个孩子，可我没有怀上，我哭了很久，我想我没有机会了，昨天做爱的时候，我想，如果这次我怀了你的孩子，那么我和他都会在天上一直祝福你的。 老爸，我真的不想放开，我手里的笔不断地在写，我知道，我一放下笔，就意味着终于就要离开了，你能再抱我一次吗？象爸爸抱女儿一样？ S1 |4 G& R. U7 |从开始到结束，老爸，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 我爱你，老爸。 & B8 O3 [8 P/ K' P$ Z2 Z再见 ( g E- ?8 u- { " [$ H# j/ Y6 E* c* ~. G 看完整本日记，已经是凌晨5点了，我呆呆坐了一会，回忆了这半年来与她相处的每一个细节，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我镇定地乘着咖啡匙，终于手剧烈地抖动，撒满了一地棕色的粉末，我再也无法抑制，跪在地上。 看着眼泪将满地的粉末渐渐稀释…… 几天后，我将这个屋子卖掉，卖掉的钱全部给了妻，我对那个男人始终不存恶感，他也待我象朋友一般亲切与自然。 ; r; O# B) U1 P- m& }6 i+ t我把女儿埋在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地方，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留下了她一些骨灰，放在一个手指粗细的小瓶里，挂在我的胸前，这一生我都不能再把她摘除，她已长在我的心里，我的骨髓中，无法割离。 0 @9 J4 x2 |) U% o# D- l有的时候半夜无法睡着，我都会想。 7 X Y) }; w' M7 X: c. ~8 v如果有一个你爱的女孩子叫你老爸时，你要记得堵住她的嘴，告诉她，她不是你的女儿，是你的爱人，而你，将用整个生命来珍惜她，爱她，不让她受到伤害，你一定要说出来。 : j% i! h3 u, `. t7 n& v: Z; ~因为有的话，不说，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8 v+ @9 [1 C% H% T4 W. F9 U! P你明白吗？

才风

好长啊,不过我还是看完了,呵呵

结局真的有点意想不到

翼

爆长....顶了有空再看

在雨中漫步

看完了!高手!强贴!我顶!!!

skyjoe

怎么象言情故事里的啊？

liyanveve

啊，爸爸的孩子不错

涅磐小滴

看了好久 终于看完了 看的好辛苦

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