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沙最后一位弹花师傅 想招徒传手艺
图为於师傅示范磨盘磨棉花胎。
“弹棉花?我已经不弹了,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弹嘞。”接电话的是下沙最后一位弹花师傅——今年已经54岁的於见兴。在下沙,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这位弹花师傅,甚至有人亲切地称他为“膨花佬”。
17岁那年,血气方刚的於见兴开始跟着“准丈人”学习弹棉花。三年后,於见兴顺利出师,开始独立弹棉花。这一做就是36年,直到去年十月。於师傅说:“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免费教学,把这门手艺一代代传下去。”
一张手工棉花胎的诞生,要经过七八道工序
“先把摘来的棉花晒开、剥掉棉花籽,才能拿来做棉被。”於师傅介绍说,弹棉花看似简单,其实有很多讲究,“做出来的棉花胎要中间厚、周围薄,这样的被子盖起来才舒服。”
一弯弹弓、一把弹花榔头、一个揿花盘、一张木制磨盘以及一根甩丝棒,这就是弹棉花要用到的工具。
弹花榔头有节奏地落到弹弓的羊肠线上,弓弦一边发出“嘭嘭、啪啪”的声音、一边均匀地上下左右振动。平放在门板上的棉花随着弓弦跃动起来,这就是弹棉花的场景。弹完之后,於师傅就要往棉花上布线、再用直径约为50厘米的竹编揿花盘按压棉花,最后用磨盘来回磨,使棉花和纱线粘连在一起。
“先拿手磨一遍,然后人站在磨盘上磨,这样做出来的棉花胎才结实、不容易破。”於师傅说,“人站在磨盘上时,全靠身体扭动带动磨盘前进,先在外围荡一圈,慢慢靠近棉花胎中心,这样要重复六七遍。”可以说,这是做棉花被过程中最难、也是最累的一道工序了。
弹棉花是技术活,也是体力活。就算是数九寒天,气温达到零下,忙于弹棉花的於师傅也总是只穿一件单衣、额头冒着热汗。
“一面弹好还要弹反面,做好一张棉花胎总共要七八道工序。”於师傅回忆说,从每天早上六点开始忙到晚上六点,一天也只能弹两三张手工棉花胎。
如果有场地有人想学 於师傅愿收徒传手艺
早些时候,於师傅都是身背弹弓,走街串巷到人家家里帮忙弹棉花的。拆下一扇门,平放在凳子上,开始重复一系列的工序,让成团的棉花变成一张张柔软的被褥。
后来,於师傅弹棉花的好手艺,一传十、十传百。前来找於师傅弹棉花胎的越来越多,除了下沙本地居民外,还有来自八堡、乔司、老余杭、绍兴等地的人,“从温州跑过来的都有,说不清楚了。”於师傅说,生意最好的时候,预定一张全新的棉花被得等上20多天才能拿到手。
从17岁学弹棉花算起,於师傅亲手制作的棉花被已经超过5000张了。
去年十月,於师傅从过渡房搬入新居。由于场地空间的限制,於师傅不得不放弃陪伴他近40年的弹棉花工作。
在所有工具中,他保留了一把弹花榔头、一张磨盘作为纪念。“他们叫我扔,我也舍不得扔。老起来的时候,看看也好的。”於师傅说,这些工具都是自己亲手制作的、陪着自己三十多年了。
金秋十月,这本该是於师傅最忙碌的时候。但今年此时,他正在找一些其他的工作来充实生活。於师傅遗憾地对记者说,弹花被真是少不得的,如果有场地、也有人想学,他愿意收徒教人,把这门手艺一代代传下去。 希望有人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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